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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這麼定下來。
言聰將陸懷硯送進關野屋裡後,又上上下下來回跑趟、忙前忙後給陸懷硯端來熱水沐浴。
陸懷硯看了看屋內,屋子乾淨整潔,窗邊青瓷長頸細瓶里插由幾株臘梅,直到看見屋內桌帔、椅搭上繡著的生動小寵時,陸懷硯神色一滯,走過去伸手輕輕撫了撫。
他想起晚翠院屋內的桌帔、椅搭上似乎也繡有此物,那時她小心翼翼地問他喜不喜歡,他並未將這等小事放在心上,只隨口敷衍了一句。
他曾以為她嫁給他,所圖皆為名利,可直到親眼看見她憑自己的手藝和本事親手開起來的酒肆後,陸懷硯才明白,或許他一直都想錯了、也做錯了。
陸懷硯搭在椅搭上的手越收越近,他想,他還能有機會彌補嗎。
這時言聰送來沐浴的熱水,「公子,大夫說好好泡一泡熱水,就能緩解這病酒症狀了,不過公子不宜泡太久,公子的風寒還未好全。」
來楓河縣後,這邊比上京更早入冬,又或許是因為略有些水土不服,陸懷硯一來楓河便起了高熱。
陸懷硯從椅搭上收回手,「我知曉了。」
伸手欲解狐裘,隨即手又一頓,「去衣鋪幫我買兩身衣裳上來。」
言聰愁著一張臉,「可方才我去尋大夫時,許是雪天太冷了,許多鋪子都關門了,街上開著的鋪子都沒賣衣裳,要不公子,你委屈一下,暫且再穿一晚身上的衣裳,明日一早我就去買新的。」
陸懷硯道,「罷了,暫且不沐浴了,病酒而已,又不會死人。」
言聰看見不遠處的衣櫥後眼睛一亮,「對了,公子,可以向關公子借啊!」
陸懷硯回想了一遍關野今日穿的衣裳,薄裘衣下那件過於亮眼刺目的紫色衣袍,著實傷眼,心中下意識認為關野穿的衣裳都是這種。
遂出口拒絕,「別去問他借。」
言聰無奈道,「那公子今晚還是別沐浴了,一晚不沐浴也沒什麼,我先去給公子送晚膳上來。」
快要走出去時,陸懷硯攢眉叫住言聰,「等等。」
言聰回過頭看他,「公子改變主意了!」
陸懷硯有些不自在地點點頭,「幫我問問關公子。」
言聰問過關野後,關野很是爽快地答應了,覺得陸懷硯陸懷硯能找他借衣裳,很有眼光。哪像阿梨和呂蘭英說的那樣,鮮亮的顏色穿在身上太招搖。&="&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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