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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者蒙著面,只露出一雙眼睛,他從未看過沈木衾,只是一個人安安靜靜地走在沈木衾面前。

不是聞燕聲。

「你是......」沈木衾微微張口,歪頭問道。

「解時臣。」那人淡淡道,沈木衾發現他的袖口處藏著一柄彎刀,此刻解時臣正用指尖輕輕地摩挲著刀刃。

沈木衾又問:「我們該去哪裡?」

解時臣依舊長話短說,張口兩個字:「校場。」

「啊?」

沈木衾徹底驚呆了,他以文臣出身,從未親身經歷過什麼為「校場」。他突然想到前幾天聞燕聲親自跟他所說的那句話:「三日後,跟隨紙上的地址,前來索命門中,我們索命門會和你磨合切磋一下。」

當時,他還不懂究竟是有何用意,現在他明白了,所謂的磨合切磋,不過是將自己命葬在這千山萬水中,沒有墳,沒有火,只有青紙鬼面。

他停下腳步,看著面前背對著自己的解時臣,有些猶豫,最終還是說出了口:「聞燕聲的意思是想讓我死嗎?」

「嗯?」解時臣轉過身,這才深深打量著面前的沈木衾,他看了一眼,轉過身,又繼續走著。

山路高遠,走了那麼久,始終看不到盡頭。沈木衾不由得開始想念陳應闌,以前和陳應闌在一起的時候,兩人無論路程多遠,一路上都相談甚歡,甚至到了目的地,還是有聊不完的話,可是日頭西沉,該回家了,於是說:「來日見。」

「聞門主是想讓你死在這裡。」良久後,解時臣才說,「所以待會你需要足夠強大,才能免死,你現在怕死想走我也幫你頂著,你若是不怕想嘗試如何直面死亡,那就加快步伐跟著我趕緊去校場。」

思考完,沈木衾覺得來了便是來了,越過解時臣繼續向前快步走著,他想起荊青雲的信。荊青雲是索命門的刺客,如今卻早就死了,被東廠廠衛刺殺掉了,此次前來,一是為了聞燕聲,二是為了荊青雲。

校場一派氣勢,四周偌大,講究著天圓地方之意的兩層建築,天頂是圓形,地上為方形,周遭九九八十一階台柱,琉璃玻璃布滿,坐於高處的便是索命門的門主——聞燕聲。

見解時臣推開大門,陽光照在了聞燕聲臉上,只一瞬照耀著他睜不開眼,這時,她看到了跟在解時臣背後的沈木衾。

解時臣問候道:「門主,開始吧。」

未等沈木衾反應過來,一把彎刀就橫在了他的眼前。

那人竟然是解時臣。

「你的切磋對象是我,要麼我殺了你,要麼你殺了我。」解時臣淡淡道,絲毫不慌,仿佛生離死別在他眼中心口就猶如過眼雲煙一般,不足輕重。

「唰啦」一聲,沈木衾拔過腰間的銀劍,劍鋒光芒流轉,指著解時臣。

眾人安靜,聞燕聲看著兩個人一個站在這邊,一個站在那邊,對視幾秒,自己的心跳也不自覺地加快了,他撐著下頷,看著這一出出好戲開場。

突然,解時臣掄起飛刃朝沈木衾奔去,沈木衾閃身一躲,躲過了飛刃的攻擊,這時揮出銀劍指著解時臣的胸膛就划去,解時臣靈機一動,立刻踮起腳尖,在沈木衾的上空翻了個跟頭,穩穩落到他的身後,緊接著,一手抓著沈木衾的脖頸,一手挽著彎刀刺入他的肩膀。

沈木衾吃痛立刻跳了起來,接著握住銀劍,側身進入解時臣的身體中,解時臣往後一退,銀劍只是撕破了解時臣的衣袖,連皮毛都沒傷及損毫。

而沈木衾此時整個肩膀都已經隱隱發疼,鮮血流著每一寸肌膚,刺激著他的心臟,額角青筋凸凸跳起。

一想到之前解時臣說,所以待會你需要足夠強大。但是他現在發現,索命門的每一名刺客都太強了,壓根不是和自己同一個水平。兩人打了幾個回合,身體已經很吃力了,而對面的解時臣卻依舊「活蹦亂跳」的。

他只覺得彎刀砍過他的腹中,他視線漸漸模糊,意識淺薄,只覺得有人踩住了他布滿血的手掌。

聞燕聲從坐上走下來,看著躺在中央奄奄一息的沈木衾,嘆了口氣,而後表情猙獰起來,踩住了他的手掌。

「門主。」解時臣嘴裡只蹦出兩個字。

「死了嗎?」聞燕聲問道。

「我給他留了一口氣。」解時臣拍拍手,站起身看向聞燕聲,道,「他功法不高,據說以前做過打更人,但是打更人無法和刺客比,所以我見好就收,留了一口氣給他,當作一個饋贈吧。」

聞燕聲道:「押走。」

「禁閣嗎?」解時臣問道,見聞燕聲點點頭,於是便招呼著幾個手下,抬起沈木衾的身體,又繞行了幾段山路,來到了禁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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