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挺怕,剛剛認的姐姐,因為兒子們哭訴認錯,又心軟變成以前那個樣子。
「好妹妹,你放心,我很好。」
「你讓鐵牛打一個刀都砍不破的盒子,我有用。」張春花可不能讓僅有的家當被家賊給偷了。
就老大兩口子,真有可能幹這樣的事情。
第18章 夫妻之間的裂痕
「姐,你啥時候要,家裡現在就有,我給你送過來。」趙巧珍很大方地表示不要錢。
張春花不贊成這樣的話,「那可不行,鐵要錢,工錢也是錢。你要不收錢,我就不要。」
「我上其他鐵匠鋪打一個,我給錢。姐妹也得算清楚,有來有往,大家都不能吃虧。」
「任何一方吃虧,這關係都不長久。」
趙巧珍趕緊討饒,「姐姐說得對,我回頭問鐵牛多少錢,你再給我成不成?」
「你三個兒子都回來了,下一步打算怎麼辦!」
「你家大兒媳在你出門的時候,可沒少打彩霞彩雲,我攔了兩次。」
她沒生個女兒,真的是很遺憾。
「我以前真的……不是人。」
「巧珍妹妹,下一步我還是要重男輕女,家裡所有重活都讓那三個臭小子干!」張春花聽到女兒被季香荷打,生氣,愧疚,想呼自己嘴巴子。
「狗改不了吃屎,他們可不是真認錯,就是……」
「姐,我不是罵你是狗,你是真改了,我看得出來。」趙巧珍說到一半,發現好像連張春花一起罵了,趕緊解釋下。
這個重男輕女的新說法,讓她很是認同。
「我曉得,你就是罵我,也是我該得的。」張春花現在一點都不反感趙巧珍的大嘴巴跟直性子。
「姐,這些菜加到肉里去,有些人就得多吃菜。」趙巧珍將菜留下,就趕緊回去給兒子做飯了。
聞著姐做飯,真香!
昨天姐給的紅燒肉太香,狗蛋說是他吃過最好的紅燒肉,她下次得請教下。
今天不能請教,要不然姐又得盛一碗,她就是臉皮再厚,也不能繼續占便宜。
一刻鐘後,紅燒肉的香味傳到屋子裡,季香荷捂著肚子,「周正山,你是男人的話,就給我跟你兒子端一碗過來。」
「那麼多人都看見,你娘收了一大堆好東西,肉就有幾十斤。」
「剛剛我娘來的時候,都說我爹身體不好。你娘一個勁地逼著錢的事情,都不捨得給我爹娘一點肉補身體。」
「周正山,我嫁給你真是倒了八輩子霉。」
「你娘心真是太毒,太狠,我還懷著你的孩子呀!」
她鼻涕眼淚一把一把,就那樣抹在被子上。
周正山皺著眉頭,滿臉陰沉,對妻子有幾分嫌棄,更對娘有著怨恨。
今天當著季家人的面,娘是一點都不顧母子之情,將他的一顆心傷得透透的。
「你說話呀,你啞巴了。我肚子餓,孩子也餓。」
「家裡有肉不給我這個孕婦吃,沒天理。」季香荷拍打著周正山,沒出息的東西。
「現在飯還沒好,娘又沒說不讓我們吃。」
「你消停會吧,你給十兩銀子的事情,為啥沒跟我商量。」
「你爹那病,真能花這麼多?」周正山為這十兩銀子也是一肚子氣。
娘逼他,弟弟們怪他。
妻子將銀子給娘家時,並沒有跟他商量。
本以為給個二兩就很多,誰知道是全部。
季香荷聽到這話,眼神有幾分閃躲,「我爹這病得吃一陣子藥,還要補身體。」
「十兩銀子都不夠,我弟弟上山砍柴,妹妹們給人洗衣服,掙錢都給我娘。」
「我這個姐姐,總不能什麼都不出吧。」
這樣的回答,讓周正山非常不滿意,夫妻之間的裂痕越來越大。
他冷哼兩聲,「就你弟弟能上山砍柴?一擔柴也就兩文錢,一年都賣不到一兩銀子。」
「我將銀子給你,是給我們未出生的兒子用的。」
季香荷就跟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站在床上,「你什麼意思!」
「周正山,你是在怪我!你要是有本事賺錢,我至於過這樣的苦日子嗎?」
「你娘你妹妹一點點都不知道給家裡分擔。你娘給別人當外室,不給我們銀子,難道給野男人花嗎?」
「哐當」一聲,他們屋子的門被踹開。
周彩霞手中拿著擀麵杖,怒目圓睜,「季香荷,逼上你的臭嘴。」
「你再敢罵娘,往娘身上潑髒水,我就跟你拼了。」
「周正山,你真沒用,被一個婆娘騎在頭上拉屎撒尿。」
「她罵的是娘,就是連你跟肚子裡孩子一起罵。」
季香荷指著周彩霞,盯著丈夫的臉,「瞧瞧這個家,誰都可以罵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