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兩請我們來赴宴,我這心中過意不去。」知府夫人就是不給忠義侯府面子。
她娘家可是有實權的,比這種空架子侯府要好多了。
再說,他們侯府幹出這麼不上檔次的事情,她要是赴宴,只會掉了身份。
「那個親家母,我們還要不要鬧?」
「不管鬧不鬧,後續的銀子,你都得給。」張老頭子,張春花的爹,那可是有名的潑皮。
他鬧不到女兒的銀子,現在有人請他來,包吃包住兩天,還給一百兩銀子。
定金二十兩他收了,這尾款還有八十兩。
他剛剛一直躲在暗處,沒出來說話,現在聽大家這話,這狗屁的侯府可能是個空架子,沒銀子。
他趕緊蹦出來,生怕他們賴帳。
「你閉嘴。」傅老夫人瞪著張老頭子,這種上不了台面的貨色。
「我閉你大爺,你昨天可是一口一個親家公,還許諾往後讓國公爺接我們去京城過好日子。
剩下八十兩,現在給。要不然我這把老骨頭跟你拼了。「張老頭子就是要落到實處的好處,可不要大餅。
湊夠銀子,他要給寶貝兒子治病,再娶一個兒媳婦,傳宗接代。
所以別說是侯夫人,就是皇帝在這裡,他都敢惹。
這要是沒孫子,香火斷了,那也是絕戶頭。
那不如全家一起死。
「你你你——你這種粗鄙之人。老身與你說不得,兒媳婦,這是你親爹,你來管。」傅老夫人直接將鍋扔過去。
本來她想著關起門來,就讓這些夫人們知曉。
是他們非要鬧到門口,那就讓靈台縣的老百姓都聽聽,狠狠地丟他們的臉。
「巧了不是,我跟他們也斷了親。所以說我跟國公爺是同病相憐,天造地設的一對。」
「老天爺早就將一切都安排好了,國公爺常說,他是上天指引到靈台縣養身體。我救了他兩次,他的一切都是我的。」張春花滿臉傲嬌。
這就是被寵女兒的自信與美麗。
「爺,還得是你。
咱們夫人真厲害,這下子那兩個老東西翻不起浪花了。「朱管家夸著夫人,也夸著國公爺。
至於他當時那一點點事情,早就翻篇了。
現在國公爺給他說了門親事,他很滿意,再過一個月,他也是有媳婦的人了。
「哈哈,那個老女人吃癟的樣子,真是搞笑。」飛影樂呵呵地看著。
讓那個老女人以前欺負爺!
傅瑾奕特意帶人守在這裡,如果夫人被欺負,他就去撐腰。
他寵溺地看著夫人懟得那老婆子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甚是驕傲。
他傅瑾奕的夫人,誰都不用怕。
傅老夫人那邊說不過,就捂著胸口開始演,「兒媳婦忤逆婆婆,你真是好樣的。
霜兒,祖母要是挺不過去,你得回去告訴你祖父。「傅映霜抱著她,就開始哭,「祖母,你一定沒事的。」
「大伯母,你快給祖母認個錯。」
「認個屁的錯,我娘沒錯。」張彩霞上前一步,「我這裡倒是有偏方,保管藥到病除。」
她話音落下,就將一坨狗屎塞到傅老夫人嘴巴里。
這方法雖然粗俗,但是效果賊好。
譬如現在,傅老夫人年輕了幾十歲,直接蹦起來,嘴裡還在呸呸呸。
傅映霜裙子上沾了狗屎,她直接被氣哭了。
「堂姐你太過分了!」
「你這樣的人,壓根就不配當小姐,就該當個燒火丫頭。」
她這裙子是特意拿出來的,這才穿第二次。
「你們只知道狗屎臭,卻不知道它有奇效,專治老夫人這病。
藥到病除啊,我不配當小姐,你配就行了。
我就願意給娘當個燒火丫頭,哼!「張彩霞洗了洗手,有點嫌棄。
真臭!
要不是事情緊急,她一定換其他辦法。
張春花拉過女兒,用手帕仔細地幫她擦手,小聲心疼地說,「傻不傻啊你。
娘又不是吵不過她,一會兒用香胰子好好洗。」
張彩霞嘿嘿笑著,「我不傻,我就是要保護娘,誰欺負你,我就跟誰干。」
這場鬧劇結束,眾位夫人都往國公府來做客。
至於那張老頭子就讓他繼續在那要銀子,侯府又不是真拿不出銀子。
只是他們捨不得銀子,這些年的揮霍,早就空了。
周正河跟杜大妮全場都沒出力,不是不維護娘,而是在那麼多夫人面前,緊張得說不出話。
他們有些愧疚,不好意思再過來,跟福嬤嬤說了一聲,就回村了。
張春花這個國公夫人的底被扒了不知道多少遍,她那點事情,根本就不用侯府費盡心機地鬧出來。
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說的大概就是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