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鐵牛趕緊說,「國公爺這件事都是狗蛋的錯,罰他二十馬鞭,您看可以嗎?」
「不可以,是我抱了子煜哥,要罰我們一起受罰。」
「彩霞,不准胡說。」
張彩霞要說出實情,被周子煜打斷。
傅瑾奕看他們這樣子,「罰跪一個時辰,兩個人一起。」
「往後要謹言慎行,子煜你懂名聲對一個女子的重要性。」
周子煜立刻點頭,「您說得對,子煜知錯了。」
「爹,我也錯了。」張彩霞也乖乖地接受。
一個時辰跟二十馬鞭對比,這已經是爹對他們的愛。
張春花跟趙巧珍兩人吃了東西,又小憩一會,月份大了晚上睡不好。
所以白天都要休息一個時辰左右。
「受罰?為什麼?」
「子煜大喜的日子,你讓他受罰。這是不是有點不合適,而且咱們也不能……」張春花不知道發生啥,就知道兩個孩子被罰跪了。
就算周子煜有錯,那也是周家罰,輪不到他們兩口子。
傅瑾奕扶著夫人坐下,「這件事鐵牛知道,我沒罰錯。」
「春花姐,你這就跟我們見外了。」
「一個女婿就等於一個兒,現在孩子們沒成親,就算半個兒,加上我們這關係,侄子也是半個兒,合在一起還是一個兒。」
「國公爺怎麼罰,那都是對子煜的疼愛。隨便罰,就是能不能不罰彩霞,讓子煜跪兩個時辰。」趙巧珍想替未來兒媳婦求求情。
兒子皮糙肉厚,多跪一會不礙事。
未來兒媳神身嬌肉貴,不能罰。
張春花都被半個兒,一個兒的繞暈了。
周鐵牛老老實實地說,「這個點,已經懲罰完了。」
「國公爺也沒罰錯,子煜做得不對。」
趙巧珍知道丈夫不會撒謊,她趕緊道歉,「一定是這孩子得意忘形,犯了錯。」
「彩霞是被連累的,晚上我好好說他。」
「姐,姐夫你們別生氣。」
傅瑾奕其實也沒生氣,他們年紀輕,容易衝動很正常。
但是該注意的點,他這個爹得指出來。
他解釋完,張春花不說話了,這個事情確實得罰,要不然鬧更出格的事情,那吃虧的是女兒。
不過,她還是懷疑,可能這個事情真是彩霞主動。
她那個性擺在那裡,天不怕地不怕,更是不將規矩當回事。
張彩霞就在這時走過來,「爹,娘。」
張春花見她心虛地模樣,就知道猜對了。
人前不教女,回去有她好看。
張彩霞看娘親那個眼神,就頭皮發麻。
完了!
爹懲罰得不算,娘親還要再來一遍,好想哭。
她求助地看著姐姐。
張彩雲趕緊幫忙,「娘,當時我也在。」
「妹妹她就一時高興,我就沒有勸阻。」
「人一輩子有幾次那樣高興的時光。爹已經小懲大誡,您就別生氣了。」
張春花見大女兒也這樣說,她用手指戳小女兒的頭,「哼!你要是再胡鬧,我就給你送到女德班。」
這女德班是京城大家閨秀最喜歡上的班,從這裡面出來的姑娘,親事不也愁。
媒人都能把門檻踏平。
所謂女德班,自是三從四德學得好,精通管家帳本,能做一個合格主母。
張彩霞一聽這話,嚇得直擺手,「我不要去,好好的人都變成木頭。」
「周子煜,你要娶一塊木頭嗎?」
周子煜趕緊回答,「不要。」
「大姨,彩霞這樣就是最好的,不需要上女德班。」
「娘,您跟大姨有沒有約好媒人上門的時間?」
他的意思很明顯,那就是要定下婚約,兩家父母口頭說的都不算。
這要是不敲定下來,他心神不安。
「瞧這個孩子著急的,姐,真不需要上什么女德班。」
「咱們彩霞跟彩雲就是全京城一等一的好姑娘。」趙巧珍笑呵呵地拉著姐姐的手。
「等你們忙完流水宴再說這個事情。」張春花也怕這個未來女婿跑了,所以不會反對。
「我不想辦流水宴,我們家在京城並沒有多少客人。」
「我想定下婚約,兩家人一起吃個飯,然後儘快準備會試。」周子煜對無用社交,並無多大興趣。
「這樣也行,就按照子煜說的辦,挑個最近的好日子。」傅瑾奕覺得現在不辦流水宴也好。
很多人鄉試過了,就開始放縱自我,最後碌碌無為。
「我看過了,三天後就是黃道吉日。」周子煜向來是準備充分。
讀書上是,追妻也是。
這話,讓四位長輩一起笑起來。
他紅了臉,卻很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