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記莊楊帳上。」泉冶沒心沒肺的笑笑道:「錢還夠花嗎,一個人在外面生活,別委屈自己聽見嗎,哥不在你身邊,你一個小姑娘,好好照顧自己。」他從兜里拿了張信用卡扔在言炎桌上:「錢不夠就從這張卡上劃。」
言炎一共兩個字,合起來則是一個談字。泉冶知道,也許他們兄妹三人永遠無法用以前的名字生活下去,但是只要人還活著,就總有希望。雖然一個人的時候會格外的思念與自己相關的親人,但泉冶還是希望,在了結那件事之前,自己和言炎的見面是最後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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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楊看樣子已經在外面等了好一會兒,他坐在診所院子裡的石凳上,腳邊是散落的五六個菸蒂。
說實話,泉冶有點意外,按照莊楊的性格,他應該早就舒舒服服的坐在車裡,然後滿臉的不耐煩才對,要麼就是一早開著車揚長而去,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抽著煙,神情複雜的看著自己。
主人公熄滅了手裡的香菸,站起身道:「手怎麼樣了?」
泉冶低頭看了眼自己包的嚴嚴實實的右手:「哦,沒事兒,脖子和臉上都是皮外傷,幾天就好了,就是手麻煩點,那個小大夫說癒合之前不能碰水,不過都是可吸收線,聽說不用拆了。」
泉冶著重強調著『不能碰水』幾個字,他紅著耳朵,也不知道莊楊聽懂沒有。
莊楊看著泉冶手裡滿滿當當的黑色塑膠袋:「裡面是什麼?」
「就是那個言炎開的藥。」泉冶吐槽道:「下手重了點,脾氣也不好,但還挺負責的。」
莊楊「嗯」了聲,接過泉冶手裡的塑膠袋扔在後備箱裡,佯裝無意問了句:「你認識那個小大夫嗎?」
泉冶搖搖頭。
莊楊系好安全帶,轉頭看著泉冶:「你說不認識她,那你怎麼知道她叫什麼的?」
泉冶愣了半秒,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門口有醫生介紹。」
莊楊輕笑聲,回了句:「是麼。」
在小診所里耽誤了一小時,天也跟著快亮了,車窗外幾乎能看到遠處天邊露出那一抹橙色。
泉冶疲憊的打了個哈欠,身上的傷都被處理包紮過了,這會人舒服多了。
「宋明那兒你打算怎麼辦?」
「先治安拘留五天。」莊楊在紅燈面前停下車,看向泉冶道:「緝毒隊的人在城郊的一個窩點布了線,聽說宋明有幾個馬仔一直在那邊出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