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開花灑,泉冶脫了衣服,撅著pigu開始研究起洗手台上放著的瓶瓶罐罐,都是些高級貨,泉冶少有耐心的拿著那些挨個聞了聞,最終選了個自己喜歡味道的洗頭水。
洗澡的過程還算順利,雖然難免有淋到,好在肉眼可見的大部分傷口還算是乾爽。
出去的時候莊楊正在沙發看早間新聞,這間別墅二層還有個浴室,莊楊看樣子已經在裡面洗過了,頭髮還半濕著。泉冶習慣性的走過去坐在莊楊身邊,對方身上有種熟悉的味道,泉冶下意識的輕嗅了兩下。
莊楊看了他一眼:「怎麼了?」
泉冶搖搖頭:「沒什麼。」
他發現莊楊和自己選的是同一種味道。
電視裡的新聞主持人仍舊在敬業的播報著今日要聞,室內拉著不透光的窗簾,只開了一盞暖黃色的夜燈,窗戶外面能聽見小鳥的叫早。兩個人很少會有只是簡單的坐在這兒,卻什麼都不做的時候,泉冶甚至不知道自己該說點什麼,來打破這種安靜。
好在,安宜這會兒發了條微信。
泉冶道:「安宜問我幾點下班。」
莊楊仍舊維持著看電視新聞的動作,道:「讓他來我這兒吧,你家現在肯定被宋明弄得一團糟,找人打掃也來不及,我下午去接他過來。」
泉冶點點頭:「那我一會兒出去買點東西回來吧,安宜肯定在學校天天吃外賣,我們在家裡吃。」
莊楊關掉了電視機,轉身看向泉冶。
「泉冶,你和安宜是什麼關係?」
「啊?」泉冶愣了愣,錯愕的笑道:「你說什麼關係,他是我弟弟啊。」
「親弟弟?」
「你這不是廢話麼。」泉冶翻了個白眼:「不是親弟弟wogan什麼對他這麼好。」
給他錢花,對他噓寒問暖,連他畢業的路都提前替他規劃好,恨不得事事都為他做了,偏偏弟弟不領情,這種上趕著貼人家冷pigu的行為,除了有血緣關係,再沒人能做出來了吧。
莊楊逐漸靠近眼前的人,他似乎早就想到了泉冶會躲,所以先他一步握住了這人的小腿,莊楊不止一次的發現,泉冶在緊張的時候,渾身會變得冰涼。
「那為什麼安宜的戶口本上只有他自己,沒有你?」
泉冶猛然起身:「你調查我?」
莊楊平靜道:「你連身份證上的信息都是假的,我是個警察,我去調查你,難道不應該嗎。」
泉冶深吸了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莊楊的話說的合情合理,自己找不到任何反駁的理由。莊楊把他當破案的紐帶,而自己也向他隱瞞了過往,他們的關係算不上對等,泉冶自己吃虧他認了,但他不能接受有人碰他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