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連床都上過不知道多少次了,你現在還沒有完全信任我,到底應該是說我魅力不夠,還是你的心太硬。泉冶想,就算是老鼠趴在一個石頭上兩年,也能多少留下點痕跡吧。
泉冶看著莊楊指尖那個燃燒的橙色菸頭莫名有些惱火,冷著臉將它們抽走,漠然道:「宋明人呢,抓到了嗎?」
莊楊看著自己空落落的指尖無奈的笑笑:「從拘留所出來人就失蹤了,不過海陸空三條線我們都盯著呢,除非他會飛,不然是沒有辦法離開環島的,應該就快有消息了,其實我們更在意宋明會去找誰……」
泉冶點點頭,果然,莊楊做事都留了後手,看來宋明的生命在倒計時了。
莊楊看著泉冶,突然話鋒一轉:「那天你去找尤屹幹什麼?」
泉冶愣了半秒,隨即立刻反應過來:「你們找人監視尤屹……」
「別和他有太多交往。」莊楊提醒道:「不然你也會被調查監視,你不是一直不想跟警察扯上關係嗎。」
泉冶回了聲:「好。」
莊楊接話道:「到底為什麼一直這麼排斥警察,真被害過?」
泉冶轉過頭看著莊楊,面無表情道:「咱們兩個換換位置我就告訴你。」
「那要是說出來我給你報仇呢?」
莊楊這次沒有玩笑,一本正經的說完這句話,有那麼幾秒鐘泉冶幾乎要信了。
病房內的空氣有些悶熱,泉冶起身走過去打開了窗戶。醫院的窗戶不能完全打開,只能開一條很窄的縫隙,泉冶靠在床邊感受著外面吹進來的涼風,在確認自己的大腦已經冷卻之後,才說出了那句話。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泉冶平靜的看著莊楊道:「我可以為你去死,這條命也歸你了。」
臨走之前,泉冶順走了莊楊的一箱牛奶和最大那個果籃,莊楊靠在床上看著他兩隻手塞的滿滿的模樣有些無語。
他道:「還拿得下嗎?用不用我送送你。」
「不用。」泉冶不明所以回頭看了看莊楊,道:「你還要住幾天?」
莊楊道:「兩天。」
泉冶點點頭:「那我明天還來看你。」
莊楊本來想打趣泉冶是不是來順慰問品的,泉冶卻突然停在門口,正色道:「莊楊,你別再受傷了行麼……人的生命都很脆弱的,要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