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冶輕笑道:「大晚上弄一行李箱運動器材,難道方大狀還開了個健身房?這怎麼想都不太對勁,但是我還真想不通到底哪兒奇怪,莊楊,你說……」
泉冶正要開口再提個假想出來,身邊的人突然扣住駕駛位的調節按鈕,將他的位子調低,泉冶還沒反應過來,身體猛然向後倒去,莊楊則一隻手扣緊他的腕部至頭頂,另一隻手挑起下巴絲毫沒猶豫的吻上泉冶的唇。
一切發展的太快,泉冶腦子瞬間宕機,扭動身體下意識的想要掙扎,可手腕被莊楊死死的扣住,腳踝也被對方的大腿壓牢。
「莊楊你|他|媽的……」
泉冶這會意識到自己和莊楊的力量是有很大差距的,雖然平日裡對方在床上算不上溫柔,也容忍自己這個線人不聽差遣偶爾胡鬧,但就今兒這壓制架勢而言,莊楊面對自己的時候,的確是在收斂。
「莊楊,我這會可沒興趣和你在車裡做。」泉冶叫罵道:「你放開……你|他|媽放……」
莊楊貼近泉冶的耳邊,輕輕說了聲:「別出聲。」
泉冶愣了愣,餘光看到有個人影在自己的車窗旁停留,他不知道方誠是什麼時候走過來的,對方似乎對這輛車內的情況很感興趣,泉冶安靜下來,任由莊楊輕吻自己的後頸。
像是在確認這輛車裡的確是在進行著帶顏色的活動後,方誠才離開。
莊楊有些歉意的放開泉冶的手腕,自己扣的太緊,蒼白的指痕留在了對方的皮膚上。
「……對不起。」莊楊難得道歉道:「剛剛……沒辦法。」
「又不是第一次,還用得著跟我道歉?」
泉冶笑笑,毫無疑問,他貪戀莊楊的吻。
輕輕提住莊楊的衣領將對方重新拉回到自己身上,泉冶歪著頭輕吻莊楊的下巴,順勢攬住他的肩膀。
「莊警官,您可都硌到我了,不繼續嗎?」
車內無光一片昏暗,溫熱的空氣和曖昧的氣氛說不動心那是自欺欺人,莊楊的掌心輕輕的蓋住泉冶那雙明亮的眼睛,調高駕駛位的座椅。
泉冶被迫坐直,不明所以的拿開莊楊的手掌確認道:「真不繼續了?」
莊楊擺擺手,打開了車窗透透氣。
他不知道有沒有人和泉冶說過,嘴巴可以撒謊,表情可以作假,可是大腦並不能直接感受到眼睛的存在,所以,眼睛是最不會撒謊的器官。
也是因為這樣,莊楊剛剛在泉冶的眼裡看到了愛。
一直被它的主人小心翼翼藏在心底,謹慎保護的奢侈品。
泉冶不滿摸摸自己的唇角吐槽道:「……你還玩上禁慾了。」
他稀里糊塗的想,這一點兒不像莊楊的作風,是不是因為安宜就在這附近,有顧慮,所以才沒了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