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楊笑著搖搖頭:「這個黃毛是環島藝術學院的美術生,前年畢業,有個畫室,算是個自由職業者,還真不是什麼富二代。而且這個黃毛他其實和方誠並沒有什麼來往,我去他開的畫室了解過,只能算是個勉強維持生計的工作,沒有什麼實質盈利。」
何序抓了抓下巴打了個哈欠:「那我一會就帶人去找這個黃毛例行詢問,這人看著年輕,估計沒什麼經驗,三兩句話的,沒準就套出點東西呢。」
何序頂著一張組裡長相最乖巧的臉,痞里痞氣的說出這些話,傅沙看著有點違和,他記著自己剛調來的時候,何序的眼神清澈且愚蠢,說起話來也輕聲細語的,這才幾個月的功夫,可見工作的確會讓人進化成嗎嘍。
宋明那邊仍舊大義凜然的獨自抗下所有,外圍沒什麼實質性的進展,碼頭那邊近期上岸的都是些合法交易,像是一切都在停滯不前,莊楊覺著自己急需一個突破口來打開這種平靜的局面,這麼看來,這個方誠和黃毛的資金往來也許是個關鍵點,一個普通家庭背景,初出茅廬剛畢業的小朋友,哪兒來的這麼多錢。
會議快結束的時候,有個內線的電話打進來,何序本來不想接電話,但直線距離,自己離電話最近。
電話另一邊的人簡略說了兩句掛掉,何序看著座機的聽筒愣了幾秒。
「付隊,莊哥……」何序皺巴著臉斟酌道:「我現在有個好消息和壞消息,你們想先聽哪個?」
莊楊露出『你是不是活夠』的表情淡淡的看了看何序。
何序咽了口唾液:「好消息就是,那個傅彬,也就是黃毛,轄區派出所已經查到了……但是去晚了,他在昨天早上的凌晨兩點坐上了開往英國的飛機。」
付涵無語道:「你這算好消息?」
何序嘆了口氣:「您得結合壞消息來聽,壞消息就是,黃毛剛出機場不到一個小時,在打車去往酒店的路上,遭到街邊的流浪漢打劫,他和司機都被捅傷,現在人正躺在當地醫院的ICU里,還不知道能不能醒過來……」
莊楊是想到過如果這個傅彬身上真有什麼故事,會有人對他下手,但沒想到這群人這麼快,對比國內束手束腳而言,國外的確更自由容易動手,好在黃毛本人再怎麼折騰,他的社會關係都是斷不了的,這盤棋還能下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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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下午是個難得的休息日,也是言炎用兩個白加黑班換來的,連著過了一個月的單休,她琢磨著再不喘口氣,人就快英勇就義了。
下班約了男性朋友逛街看電影,從商場出來的時候是夜裡十一點,言炎想著這個檔口去泡吧正合適,聽說城北新開了兩個酒吧,裡面的男模即會跳舞,身材又棒,視頻看的她賞心悅目,本著『人不好色好什麼,難道how are you』的原則,言炎決定怎麼著也得去瞧瞧。
在路口叫了輛車,司機很快就接了單,還有五公里,有點遠,言炎正想取消訂單,眼前突然開過來一輛白色麵包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