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泉冶越來越執著於把自己受過的苦給莊楊嘗一遍的快樂中。
第一通電話沒接,等對方耐不住性子打來第二通電話,泉冶不緊不慢的接起電話,懶洋洋的說了聲:「餵。」
泉冶能清楚的聽到莊楊在電話的另一頭深吸了口氣:「掛我電話?」
喲,這是惱了?
泉冶有些得意的笑笑,低頭系好鞋帶,將手機放在地板上功放,調侃道:「不是吧莊警官,才離開我幾個小時,就想了?」
「……」
對方沉默不語,泉冶幾乎能想像到莊楊現在的表情,一定是那種,看不慣,卻又不能把你怎麼樣的無奈。
泉冶對著鏡子小心的撕開額頭上的敷料。
他傷口的癒合速度極快,再加上言炎那個小姑娘的確有兩把刷子,一晚上下來,身上的傷已經好了個七七八八,幾乎感覺不到什麼疼。
調戲夠了條子,泉冶也不再得寸進尺,和莊楊這幾年相處下來,自己太懂得什麼叫做見好就收。
泉冶道:「有事找我?」
莊楊「嗯」了聲,將這邊得到的調查信息發給泉冶,道:「你說的那個姓徐的人,我們已經查到了,他的名字叫徐彥,是本市一所高校的校醫,具體的資料我正傳給你。」
徐彥?
泉冶皺眉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努力的回憶著這個名字。
他想起來安宜第一次去莊楊腐-敗小別墅的那天,就是這位徐老師充當司機。
這個人的臉泉冶記不太清,只能記著個大概輪廓,一臉道貌盎然的偽君子樣,泉冶記起來自己還因為這個狗屁老師和安宜起了衝突。
還有他那雙滿是槍繭的手。
泉冶大概瀏覽著莊楊發來的信息,分析道:「我們已知的是,方誠有一筆來自於傅彬的大額交易,傅彬躺在ICU出國的前一晚,就是參加了這位徐老師的生日宴會,所以,那天晚上,方誠,徐彥,傅彬,他們三個人同時出現在高岸酒吧,這是不是有點太巧了,我不是對徐彥這人有偏見,我就是覺得他和其他兩個人有關係。」
莊楊抓住了泉冶話里的重點道:「你之前認識徐彥?」
泉冶嘆了口氣:「他好像和我弟關係特別好,媽的,我就說了安宜兩句,這小子還挺不高興的……」話說一半,泉冶自覺說錯了話,連忙找補道:「哦,你別多想,他倆是單純的朋友關係,不是你想的那樣,你還有機會,你還有機會。」
莊楊輕笑兩聲,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解釋點什麼。
他越來越覺得泉冶不像一隻油光水滑的老鼠,而像一隻捲毛刺蝟。
別人家的刺蝟都是豎起毛髮攻擊敵人,泉冶則是將刺捅向自己,傷敵一百,自損三千。
所以,莊楊選擇不解釋,他也想看看泉冶還能憋多久,看看這孫子的嘴能有多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