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受傷麼,是有一點,更多的是不甘心。
但輸給自己弟弟也沒什麼。
刀子插的太深,拔出去總要帶點血肉。
可是時間會淡化這一切,就像是等自己離開的時候,不會有人再記起泉冶是誰一樣,就像是永遠不會有人在意泉冶真正的名字是什麼一樣。
香菸燃盡,灼熱指尖,泉冶後知後覺的熄滅香菸,捏緊自己燃痛的手指,他抬頭看向車窗外的掛滿落雪的枯葉。
你看,枯葉總是要從樹枝掉落,灑下地面,四季更替,這是沒有人能改變的事實。
今天說再見和明天說再見又有什麼區別,不是我的,再努力,也終歸只能是這個結局。
這樣也好,這樣也好,免得總是讓我誤會,心存希望。
一支香菸燃盡,泉冶走過去摘下了那片礙眼枯葉,順帶扔在了垃圾桶里。
他本想叫個車回家,莊楊卻意外的拉住他。
泉冶看著自己手腕上有些溫熱的手掌,他不想讓自己被對方看輕,只得玩笑的看著莊楊道:「怎麼,莊警官被我的大公無私感動了?」
莊楊看著他一言不發。
泉冶眯起眼睛笑著打趣道:「……該不會想最後再來一次?」他伸展手臂佯裝思考:「倒也不是不行,算起來我們的確很久沒有做過了,就是我今天喝了太多酒,興致不高。」
莊楊看似平靜的指了指副駕駛的位置:「先上車吧,我送你回家。」
他歪著頭,剛好露出了肩膀上的那塊疤。
這塊疤泉冶記著,是那會剛剛和莊楊建立線人關係不久,自己作死咬上去的。
莊楊還指桑罵槐的說是狗咬的。
泉冶沒忍住,輕輕的摸了上去,自己當時咬的並不深,沒想到莊楊的皮膚這麼差勁,居然會留疤。
「是我咬的?」
莊楊餘光看向泉冶的指尖:「狗咬的。」
泉冶低下頭深吸了口氣。
媽的,我愛了你這麼多年,就這樣放手真捨不得啊。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