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冶的耳朵瞬間紅起來,他明白莊楊為什麼會想調查小沈。雖然沒人看見,泉冶還是下意識的輕咳兩聲緩解自己的喜悅。
酒吧還是和上次來的時候一樣,手指頭能數過來的顧客,連大聲說話都能聽見回音的空曠,泉冶打包票,這樣下去,酒吧撐不到兩個月。
果汁見底的時候有人來找泉冶。
泉冶抬頭瞧了瞧,來的是個三十出頭的瘦高男人,西裝革履的打扮,像是推銷保險的業務員,那兩團黑眼圈幾乎要從他臉上掉下來。
那個人沒多說話,只是引著泉冶到了酒吧的庫房。
庫房裡燈光灰暗,通氣倒是不錯,酒架滿滿當當,卻一點酒味都聞不到。
後來泉冶才知道,玻璃瓶里裝的都是白水。
瘦高男人從庫房後面的小房間裡拿了樣東西扔在泉冶腳下。
那玩意用黑色的油布包好,看起來細長,拿在手上分量不輕。
泉冶的手剛觸上去就猜到這裡面是什麼,警惕性的抬起頭看著那位瘦高男人道:「什麼意思?」
瘦高男人後退半步:「老闆說,這東西雖然比不上真的,射程也大打折扣,但足夠你用的了。」
他口說說的老闆是誰,不言而喻。
「尤屹呢?」泉冶不解道:「為什麼不親自來見我,給我這個又是什麼打算?」
瘦高男人搖搖頭,面露為難:「我也不知道,老闆只說讓我帶給你,他說你會用得上,況且……老闆他病了,怕一時半刻沒法見你了。」
泉冶突然想起來小沈口中的『玩笑』。
臨走之前,瘦高男人叫住了泉冶。
「還有一句話,也是老闆想讓我帶給你的。」對方沉聲道:「老闆讓你別輕易相信身邊的人,還有就是,方誠他很惜命,而且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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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楊上車的時候何序正坐在駕駛位打哈欠。
他這幾天正琢磨著轉部門的事兒,在一線出外勤太累,他想找個文職的工作清閒清閒。經過一晚上的資料查詢,他得出一個結論。
轉部門。
沒戲。
喝口咖啡何序看著正在系安全帶的莊楊,道:「莊哥,我們真要去見那個方誠麼,人家可是律師,我們這沒憑沒據的去找人家,別被他反咬一口。」
莊楊笑笑,示意何序先開車。
「都是正常詢問,他能反咬我們什麼?」
況且,如果方誠真的和預想的一樣身上有貓膩,律師說話向來滴水不漏,莊楊也沒打算從他身上套出什麼話來。一來,現在需要找個由頭去方誠家裡探探虛實,二來,抓了那麼多人,恐怕早就打草驚蛇,莊楊想,既然驚了,索性就驚到底,水至清則無魚,不如就把水攪混了,看看會不會有人耐不住跳出來。
當然這些都是其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