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涵輕笑聲:「這樣說來,小莊的猜測是對的,傅彬和方誠的那筆大額交易八成與du品有關,但是那位趙律師既然抓到了方誠的把柄,為什麼沒有選擇公之於眾。」
傅沙嘆口氣解釋道:「趙律師說,一來,他不能單憑一張照片就下定論,如果那袋東西沒問題,身敗名裂的會是他自己;二來,如果那袋東西是真的,方誠的身份背景一定不簡單,趙律師覺得自己一個普通人,鬥不過,所以最後選擇了放棄。」
莊楊笑笑評價道:「還真嚴謹。」他轉頭看向一直打哈欠的何序:「拍賣行那邊呢?」
何序揉揉眼睛,起身道:「那幅畫的確畫的是日落不是日出,當然也不是方誠拍下的。」
莊楊抻了個懶腰。
「徐彥拍的對嗎?」
何序愣道道:「莊哥,您看我劇本了?」
「猜的。」莊楊抓了抓側臉,平靜道:「我只是覺得,這幅被他擺在客廳最中央的畫,和那個讓他下跪的人,應該是同一個人。」
付涵將手裡的資料整合的七七八八,將幾條重點的信息在白板上標註清楚。
他琢磨著,如果徐彥是十八公的話,他們的貨在哪兒?
抓人是要人贓並獲,就單憑這幾個證人口供和說不清道不明的照片,可辦不了這些人。
「我覺得這次再找方誠的話,他可就沒有那麼淡定了。」付涵看向莊楊道:「小莊,你們和何序再跑一次?」
莊楊拄著下巴想了一會兒。
「我想先請徐彥來隊裡坐坐,反正已經打草驚蛇了,不如一步到位,把他們攪亂了,看看誰先坐不住。」
付涵頭大的搓著額角,他抬眼看向莊楊:「驚到了也沒什麼,他們做這行的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早就習以為常,我想的是,如果能在徐彥或者方誠身邊安插一個線人,在前線幫我們摸摸線排排雷,莊楊,你地頭熟,有什麼合適的人選嗎?」
莊楊和付涵對視兩秒搖搖頭。
他明白,付涵在試探自己。
那天停車場的事他果然沒有全然相信。
「付隊,您這話剛辦案的時候就問過我。」莊楊遊刃有餘的笑道:「還是那句話,沒有。」
付涵看了莊楊一會兒:「也是,現在和以前的大環境不一樣了,能為我們警察冒險拼命的人不多了。」
氣氛有點詭異,那邊的辦公室電話連著響了好幾次,傅沙坐在門口,先出去接了個電話。
兩分鐘後,他臉色難看的返回會議室。
何序八卦道:「怎麼了?劉暢住院了?」
傅沙用眼神親切的問候了何序,又看向眾人嘆氣道:「剛剛收到消息,傅彬八成回不來了,他昨天晚上死在ICU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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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冶在樓下吃麵的時候接到了言炎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