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冶不滿:「媽的,你學我?」
莊楊點點頭,笑道:「死不了,放心吧。」
泉冶起身拉開窗簾。老舊地界的樓層低,視野不夠開闊,也沒什麼夜景而言,樓與樓的間距很近,你甚至能看清對面臥室里正在開燈寫作業的小學生課本。
走過去將室內唯一的一盞燈關掉,房間重回黑暗。
泉冶坐回到地上看著外面街道兩側的路燈。
「莊楊,這些事結束的話,你想去做什麼?」他拄著下巴看著對方道:「會給自己放個長假去旅行嗎。」
莊楊點了支煙,輕笑道:「先能申請到休假再說。」他又看向泉冶,反問:「你呢?」
「不知道,我還沒想好。」
「離開環島?」
「……我不知道。」泉冶摸了摸自己頸後的疤道:「等我想好了告訴你。」
騙子一張口,就知有沒有。
後來的幾年裡,莊楊總是夢見泉冶對自己說這句話,夢醒之後卻什麼都做不了,只能拿著對方的照片一遍又一遍的回憶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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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楊和何序從徐彥住處出來的時候是下午三點。
徐彥明顯比方誠要高級的多,既禮貌又謙和,一臉風輕雲淡的將和方誠之間定義為普通辯護人的關係,話說一半留一半,沒有方誠那種刻意的準備感,真實感更強。
「說實話,我和方律師是因為我上一家醫院的糾紛才有了聯繫,後來因為我們都喜歡釣魚,所以私下裡也見過面,但是這也不能說明什麼問題,為什麼要找我來了解他的情況呢?」徐彥禮貌的笑笑:「我和他還沒有那麼相熟,您也可以找他身邊的人了解情況。」
方誠愛好釣魚?
他家裡連魚餌都沒有,哪兒來的興趣愛好。
何序看了眼莊楊的臉色,有些無奈的撓撓脖子。
徐彥喝了口桌上的茶,抬眼詢問道:「這麼看來,方律師那邊是出了什麼事嗎?」
莊楊拿過何序的本子大致瞧了一眼,又刻意的合上。
「哦沒事,我們就是來了解情況。」莊楊看了眼手錶道:「昨天晚上十一點半左右,您在哪兒?」
何序一愣。
台詞裡可沒有這一句。
徐彥公式化的臉上像是因為這句話有了點變化,他將桌面的茶杯擺正後道:「我在家裡,您可以調取小區監控,我在哪兒和方律師有什麼關係麼?」
莊楊裝模作樣的『哦』了聲,道:「方誠他昨天晚上被抓了,他和我們說了點情況,我們就來和您了解一下。」
徐彥搓了搓手指:「……被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