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與其在這裡面和他費唇舌的宣教,不如畫面視頻帶給對方的衝擊感更強,雖然不合規,但是這樣最快,莊楊現在顧不得這些,他無法再等下去,多等一分鐘都是煎熬。
半個鐘頭後,裡面的書記員捏著肩膀走出來。
「莊哥,裡面撂了。他說臨走的時候,隱約聽到瀋河和他手底下的人說,要去緬D。」
何序罵了句髒話:「草……還真走了,瀋河這是回老家了,他回去做什麼?」
書記員指了指筆錄道:「好像是祭祖。」
祭祖?
莊楊想了一會兒,他走出去打了個電話。
要論起緬D那邊的情況,還是傅沙比較了解。
傅沙原本正在食堂吃飯,接到電話二話不說,立刻放下筷子趕回去。
「……那邊的大家族的話。」傅沙思考片刻道:「有一家是姓白的,我在那邊的時候,他們家還算是人丁興旺,小輩的男丁就有十幾個,院子後面是個好大的祠堂,聽說還有地方藥廠,也是家族企業,不過後來聽回來的兄弟們說,姓白的一家已經不在那住了,現在那邊都變成了小村落,前幾年被人承包弄了個茶園,那邊信息很閉塞,山上連個信號塔都沒有,所以茶葉運輸的成本高,銷量也差。」
莊楊揉了揉酸疼的眼角,其實這幾天他幾乎都沒有好好睡過一個完整的覺,照理應是最犯困的時候,他卻清醒異常。
「你在那邊還有能聯繫到的人嗎?」
「有。」傅沙點頭道:「有幾個生死之交的本地人。」
莊楊沉聲道:「找信得過的人,把泉冶的照片發給他們,幫忙留意下。」
傅沙愣了半秒,其實現在正確的做法應該是發瀋河的照片才對,但看起來莊楊根本無暇顧主次,他還是第一次看到一直遊刃有餘的莊楊這麼急躁。
照片發送出去的時候,莊楊冷不丁的問傅沙:「怎麼最近沒看到劉暢?」
「哦,他媽病了。」傅沙道:「前天剛和付隊請了假,我去醫院看過,他媽病的挺重的,好像要動手術,這幾天正準備去國外開刀呢,估計短時間內見不到他了……」
傅沙拿出手機看了看他和劉暢的微信對話。
最後的文字結束於前天上午,後來,無論自己再發什麼,對方都再沒有回覆過。
莊楊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只得拍了拍傅沙的肩膀。
告訴他:「他會回來的。」
是的,他會回來的,
泉冶也一定會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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