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冶點頭:「對,戒了一天。」
瀋河笑笑,揚揚下巴指著他身上的某個部位,提醒道:「我剛剛的話你可能沒聽清,我說的是,脫光。」
泉冶淡淡的看了眼面前的人,強忍住想要一拳擊倒對方的衝動,他明白,這會掙扎或者言語抗拒沒有任何意義,只能平靜的當著這個人的面脫下了身上最後一件遮擋。
瀋河滿意的笑笑,手裡的香菸調轉一個方向,沿著泉冶的小腿一直上劃至他緊實的大腿,最終將香菸熄滅在他的皮膚上。
燒灼味瞬間湧入鼻腔,幾滴鮮血從那個烏黑的創面上流下來。
「算是給你個教訓,下次不要再一個人下山了,你說,要是真出了事多危險,對不對。」瀋河笑著將剩餘的菸灰蹭到泉冶身上,又把那包劣質香菸扔到他腳下道:「去換身衣服,我帶你見見那些人。」
一言不發的回到茅草房,裡面的床邊放著乾淨整潔的西裝,泉冶轉頭看向門外,目光在瀋河的背後停留數秒,而後悶聲的換上了那身衣服。他大腿上的煙傷沒什麼時間處理,只能就地取材,找了點衛生紙胡亂的按壓擦了擦。
臨走之前,楊叔還特意拾起地上的香菸還給了泉冶。
茶園的入口停了兩輛白色轎車。
車上的司機是個陌生的面孔,看樣子也是當地的。
瀋河帶了三五個人走,而楊叔是個聽障人士帶著不方便,只能將他留在茶山。
泉冶本來想找機會和楊叔說點什麼,現在看來沒有這個機會了。
車輛緩緩發動,泉冶大概能猜到瀋河要去哪裡,上一次是欒輝騎著小三輪,一路的顛簸,腦脊液都要被甩飛,完全沒有時間去判斷那個吃人的地方在哪裡,這會終於有時間能仔細的觀察了。
這面的山路太多,轎車穿行有些不便,但司機是個老手,能避開所有的窄路,一路上倒也開的平穩。
泉冶看著身後跟著自己的那輛車,重複問瀋河道:「欒輝去哪兒了?」
瀋河抖了抖菸灰,笑道:「我都說了,一會兒就能見到他了,別急。」
二十分鐘的路程後,兩輛車終於到達了目的地。
泉冶覺得有點暈車,蹲在車旁緩了一會,又低頭整理好穿在身上的西裝。
瀋河笑著看他『水土不服』的模樣,假模假式的問了句:「沒事吧?」
泉冶微微蹙眉,捂著嘴擺擺手。
仍是上次的那幾個寬大的帳篷房,但這會像是刻意清過場似得,裡面異常安靜,原本相連的幾個帳篷都黑著燈,唯有中間的一間是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