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晝笑笑:「先欠著吧,以後還我。」
泉冶嘴上是玩笑話,可是他不想再欠別人什麼,心裡盤算著銀行存款付了醫藥費之後還能富裕出多少來。
白晝還沒有走的意思,泉冶回頭看著他,問道:「有話說?」
白晝故作神秘:「想聽哪一件?」
泉冶立刻收斂起笑容,自打醒過來之後,他和白晝的每一次見面,雖然偶爾會打探點警隊案件的近況,可從未問過關於那個人的話題。
白晝是故意使壞不說,而泉冶是嘴硬不想問。
泉冶把玩著手裡的枯樹枝無語的罵道:「想放屁就放!」
白晝心情舒暢的笑笑:「莊楊的前臂完全恢復到以前了,他嚷嚷著要去緬D找你,被楊局罵了一下午,護照被扣下不允許他出境,連條子也不批。哦對,他媽回國了,看起來案子的事兒他沒和她說,但阿姨看見自己兒子憔悴成那樣心裡也能猜到點什麼。雖然還去不了,但是莊楊自己花錢又找了幾批打撈隊去緬D,不過好在後面楊局妥協了一些,答應莊楊他把手頭隊裡的幾宗案子結了,放他一個月的假。」
泉冶露出個苦笑,他心說人都死了,莊楊費勁巴力的找個死人幹什麼。
何必這樣苦著他自己呢。
他的生活該回到正軌了。
「也是上上個月的事兒,瀋河醒了,轉到了普通病房,這事兒不知道怎麼傳到莊楊那的,或者我猜,莊楊早就想到是全隊上下瞞著他。他夜裡偷偷跑去瀋河的病房,『親切友好』的暢談三個小時,最後是何序發現的不對勁,進去拉莊楊的時候,他身上都是瀋河的血,然後瀋河又在醫院多住了半個多月,莊楊避開了所有要害,內部調查的時候,他說是瀋河看見自己激動,摔下床摔的,好在楊局給他擔保,不然他很有可能會因為這件事脫警服。」
泉冶覺得有些口渴,他開始埋怨為什麼白晝只買了一瓶草莓飲料,搞得自己現在口中滿是苦澀無處排解。
有些吃力的撐起上半身,泉冶站直靠在冰涼的水泥柱上:「還有呢。」他不滿道:「今天就一口氣把屁放全了吧。」
白晝捂著嘴笑笑,又輕聲的咳嗽兩聲。
「經過你妹妹的同意,隊裡決定將你的墓碑放進英雄園裡,本來他們想弄得隆重點,開個小型的追悼會,可是你妹妹拒絕了,她說你不會喜歡這些。」說到這兒白晝無奈的搓了搓眉角:「因為這件事,本來情緒穩定的莊楊差點又被點燃,他問付隊,人沒死為什麼要開追悼會,為什麼要立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