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青野指尖泛白的抓住莊楊的衣領低頭髮抖。
他覺得自己現在像一個學生時代捉弄人的混蛋。
「你是傻逼嗎莊楊。」他罵道:「你是警察,不知道該怎麼找人嗎,就算是我有心規避,可轄區派出所,再不濟你那些同學同事,你撒下網,總有一個人能給到你消息。」
莊楊感覺到自己的衣服微微潮濕,他輕輕抬起談青野的臉,抹掉對方眼角的淚。
哎。怎麼哭了。
我沒想把你弄哭的。
「青野,那時候你選擇用慘烈的方式不告而別,我知道,你是想放下作為『泉冶』時的一切,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你說的辦法的確方便,可那樣做會變得滿城皆知,你會再次回到所有人的視線里,那不是你喜歡的。」莊楊輕吻對方的眼角,笑道:「這個辦法很蠢對吧,但我找不到更好的方式,還好……還好我找到你了,青野,還好我找到你了。」
草草草。
談青野輕輕的推開莊楊,他有點怨自己。
矛盾充斥內心,幾乎要把這副身體撕裂。
腿也跟著疼起來。
「別再說下去了莊楊,你到底瞞了我多少事……」談青野擺擺手,搖搖晃晃的走去浴室的方向:「好像水涼了……我要去洗澡。」
莊楊看著他認真嚴肅的模樣哭笑不得。
可是一個連開門都找了三遍把手位置的醉鬼要怎麼去洗澡。
他走上前去:「我幫你洗。」
「不行。」談青野指了指客廳的沙發斬釘截鐵道:「你,坐好。」
衣衫不整,渾身被酒精弄的通紅,目光渙散,卻又高高在上的發號施令。
莊楊覺得自己喉嚨微微發緊,有些控制不住。
他真的愛慘了這人現在的模樣。
恨不得立刻就占為己有。
談青野扶著門走進浴室,大力的推開跟進來的人,口齒不清道:「你出去,我一個人能洗。」
莊楊坦蕩道:「你怕什麼?」
「我說了我不怕!」談青野微怒的看著門外的莊楊撇嘴道:「我他媽喝醉了,硬不起來,你別進來折磨我行嗎……」
「……」
莊楊無語的看著面前緊閉的門,隨著流水聲想像著裡面的畫面。
他想告訴談青野,你硬不起來,我可以。
談青野光著腳脫下了自己身上所有的衣服,鏡子裡的人肌肉袖長,比例得當,如果擋住那些醜陋的疤痕,應該是一個完美到不行的身體。
膝蓋和小腿上的幾個圓圓的彈孔提醒著自己經歷過什麼,男人身上有疤的確性感,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