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寒的喉結微微滾動,問道:「明天有空嗎?」
白煜月:「明天我的計劃是等機器跑浮游生物檢測結果、寫報告。」
在封寒的人生信條里,一天只能做一件事。因此他又問:「後天呢?」
白煜月想了想:「後天我想去掃塔頂。」
封寒鍥而不捨:「大後天呢?」
他總能找到一天親自教學弟的吧!
白煜月:「大後天我要觀察企鵝。」
封寒以一種大惑不解、難以認同的目光看向他。白煜月來到這一個月多了,竟然每一天都在干不同的事,這就是活力十足的應屆生嗎?
白煜月:「把資料發我吧,我抽空看看。」
「那……」
封寒盯著地面的毛毯,仿佛那裡有等待他挖掘的金子。
也許他停頓了一秒,或者兩秒。封寒聽見自己的聲音越來越小:
「加個通訊號。」
白煜月才想起自己還沒有做這項社交必備活動,連忙拿出通訊器操作。
他的通訊錄,終於加上了第二個人,封寒。
封寒給他發了個問好,就雙手插兜,以完美酷哥的姿態轉身離開。
白煜月目送學長,關上門,把自己的頭髮亂揉一通,好像要把心中的煩躁揉走。
他躺在企鵝的豪華大窩裡,給總指揮發了簡訊。
通訊很有可能被他人攔截解密,他很少發信息。而且以他的權限,不應詢問指揮官他人詳細信息的。如果士兵和指揮官得到同樣的情報,戰局只會加倍亂套。但他心中的困惑急需解答:
封寒能不能信任?信任程度到多少?有無黑歷史?能不能暴露真實身份?必要時行動權限是多少?封寒和真實身份是平級還是上下級?關鍵時刻能單獨行動嗎?
另一邊,封寒也在發簡訊。
他估摸著這次問話不需要保密,被攔截也不怕,因此放心地向總指揮辦公室發送了。
總指揮辦公室。
原平安剛好有個休息時間,卻被突如其來的兩道鈴聲打斷睡意。
再看發件人,那種頭疼感立刻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