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潛意識覺得,這些日常,應該比原始的欲/望更加讓他心滿意足。
白煜月卻想到了別種可能。難道年知瑜是通過親密關係的行為模式反推北星喬的心理弱點嗎?那他可不能幹這種缺德事。
白煜月便反問道:「為什麼要問別人,只問我不可以嗎?」
年知瑜一下子啞口無言。
白煜月:「我重新確認一下,你是年知瑜,是上一屆獄火會會長,是我的同屆同學,對嗎?」
「是的。」年知瑜馬上回答。
白煜月:「你還記得成為獄火會會長的場景嗎?」
「我記得。」年知瑜又答道,「上一屆獄火會會長,也就是封寒長官——」
白煜月眼神微動,原來封寒是上一屆獄火會會長,他居然從來不告訴自己。難怪他知道黃金釣竿這件事。有機會要好好問問他。
「封寒長官在就任同意書上簽字,他讓我成為一個對社會有貢獻的人。我就這樣成為了新一任會長。」年知瑜繼續道,「他還說……」
白煜月好奇:「說什麼了?」
年知瑜還記得封寒的原話,但白煜月近在咫尺,他喉嚨發緊,只好言簡意賅地概括性回答:「哨兵是一種美味的東西。」
年知瑜有些不禮貌地從下至上打量白煜月,道:「所以我一直很想擁有一個哨兵。」
白煜月往後靠了靠:「那對你來說應該很容易實現吧。」
年知瑜:「可我看上的是北星喬的哨兵。」
白煜月自以為讀懂了年知瑜的潛台詞,問道:「你以前做獄火會會長的時候也會關心這個嗎?」
年知瑜:「沒有那麼強烈……」
白煜月:「是隨著時間逐漸變得強烈,還是以前沒有注意到呢?」
年知瑜:「也許……可能……是以前沒有注意到。」
白煜月重複道:「是以前沒有注意到。」
年知瑜喉結滾動,神色冷然地點頭。
白煜月又問:「會不會是你其實一直過於關注北星喬這位嚮導,但由於種種原因沒有得逞,才會移情到我這個哨兵身上。我們以前交集並不多。」他用詞儘量委婉,儘管有點不爽。
「不是。」年知瑜斬釘截鐵地回答。
白煜月懵了。兩人間的氣氛重新回到一種微妙的平衡。白煜月調整了一下坐姿:「所以你一直針對我的原因是什麼?」
年知瑜盯著他,眼神有些不善。他意識到剛剛的對話他們一直在爭奪主導權,而白煜月總是輕鬆占據上風的那個,他不該小瞧白煜月的。接下來他可不會犯這種幼稚的錯誤。他攥緊腿上的布料,又鬆開。他同樣換了一個更有餘裕的坐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