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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邊境哨塔的警報突然長鳴,三聲悠揚的笛聲預示著海面上正孕育著一個高壓氣旋,恐怖的颶風即將登陸亞歷山大島。
縱使新紀元的哨兵嚮導能在低溫活動,在天災面前依舊與普通人無異。
整座哨塔再度忙碌起來。所有人趕著去給各種動物圈舍蓋上厚毯子,增加暖爐,將所有容易起飛的工具釘上鐵鏈。船塢那裡更要加固門窗,固定好破冰船。卸貨估計是不能卸了,馴鹿在這種天氣根本走不了路。
亞歷山大島逐漸步入冬日,夜晚越來越漫長。他們忙活許久,天依舊是黑的。
在這種特殊天氣期,士兵們需要重新調整生物節律,封寒給大家定了外出表,規定每次只能有兩人外出,其他人都在哨塔內待命。
惡劣天氣下信號不好,哨塔又沒有其他娛樂設施。說是待命,其實就是在哨塔休息。
白煜月的排表在三天後。這段時間他只能用小紅打發時間了。
他躺回床上閉目養神。
不知過了多久,房間突然傳來水滴聲。
水滴聲十分輕微,仿佛只是暖氣管里冷凝液漏出來了。幾秒後它便消失了。房間只剩下小紅的咕嚕聲。
白煜月緊閉雙眼,皺了皺眉頭,仿佛在做噩夢。
忽然他睜開雙眼,眼中沒有半點睡意。他坐起來,朝房間無光的角落說道:「滾出去北星喬。」
北星喬從房間角落裡走出,臉色不太好看。
「你怎麼進來的?」白煜月徹底冷了臉。
「我沒打算吵醒你。」北星喬輕聲為自己辯解,「嚮導這一側的門鎖本來就是壞的。」
白煜月想起來了,前幾天北星喬和年知瑜互毆,封寒為了鎮住他們,讓那巨大的海鳥衝進來。估計就是那時候把這一側所有的門鎖都弄壞了。
「那位破冰者好像盯上你了。我擔心你的安危,本來只是想在門外守著……」北星喬說。可能一開始他確實如他所言,但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身體就自然而然地走進白煜月的房間,真是可怕的很。等他回過神來,已經盯著白煜月在看了。
「我還能不知道你的心思嗎?」白煜月對北星喬熟得不能再熟,一眼就看穿北星喬在找藉口。他不禁抱怨道:「你晚上就喜歡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別以為我不知道。」
在白塔的時候,北星喬就喜歡在晚上偷偷動手動腳。北星喬以為自己藏得很好,其實白煜月都一清二楚。他有的時候覺得服務愛人是他的責任,北星喬愛弄什麼就弄什麼;有的時候實在想睡覺,就把被子裹緊,讓北星喬識相點。
北星喬:「我這一次什麼都不打算做,只是來看看你。」
他攤開雙手,盡力展示自己的無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