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忘記,我和你可是會共感。」
長夏萬般不舍地點了點頭,算是和兄長承諾他不會碰白煜月。
床上的白煜月聽得目瞪口呆。這兩人竟然會共享五感,匹配度竟然如此高,那還怎麼打?他不由得回想起剛才的場景——長夏出其不意地闖進來,整個房間幾乎被大章魚包圍,他差點就被章魚觸手禁錮住了,幸好關鍵時刻他重新喚回威力十足的黑色擬態,這才把長夏轟了出去。
長嬴警告完,淬了毒一般的眼神便甩向白煜月。卻見白煜月事不關己的模樣,只是簡單地理了理衣領,完全不在乎送上門又突然被劫走的「艷//遇」。這讓他大為光火。
「我記得我沒有邀請你們上門。」說這話時,封寒已經站在了樓梯口,正準備動手親自逐客。但他先擔憂地看向了白煜月。白煜月穿著端正地坐在床沿邊,依舊是冷麵無情黑哨兵的模樣。他身邊的薩摩耶上半身被染成全黑,更加看不見眼睛了。它似乎察覺到封寒的目光,擠出一個憂愁的苦笑,勉強地維持自己微笑天使的狗設。
薩摩耶精神體變成這樣絕對是長夏雙子搞的鬼。封寒肩膀上似有巨鳥張開雙翅,一時勁風襲來,風卷霧涌。他赤紅的雙眼盯著長夏,道:「你對他做了什麼?」
「你憑什麼管我?」長夏屢次在封寒手下謹小慎微,此刻卻不想再忍,「我樂意和他怎麼搞是我們的事。世因法可沒有對黑哨兵下這方面的禁令。」
封寒:「黑哨兵是我的人。」
長夏:「他又不喜歡你,他喜歡北星喬。」
白煜月暗暗觀察他們,心想原來是長夏你這大嘴巴,天天把他八卦往外傳。他上次連結長夏,居然沒有把他腦子裡的所有資料都清楚乾淨嗎?
而後他又悄悄瞧向封寒,看見封寒忽然啞口無言的模樣,冷哼一聲。
「反正他和你沒可能。」長嬴這次真的有些生氣,才當著外人的面拆台,「我不會答應你做那種甘為下位的行為。」
「哥,做一次也不行嗎——」長夏趕緊拋開封寒去哄兄長。
封寒想了一會兒,慢慢地轉頭看向白煜月,困惑地說了一聲:「什麼?」
白煜月不想提這些床上隱私,假裝自己絲毫不感興趣地起身,徑直從他們中間穿過,對周遭一切視若無睹地離開。他要找個雪厚的地方洗洗狗。薩摩耶也跟著從床上跳下去,搖著尾巴、目不斜視地離開了。
封寒這才反應過來長嬴的潛台詞,有點驚訝,但又不太意外。青春期哨向的許多習性都與動物類似,而在動物界,同性//性//行為的上下位一向與地位高低強相關。黑哨兵只做上位他不意外。但是一想到那時候陪在白煜月身邊的是北星喬,他的心臟好像也被漆黑的墨汁腐蝕著,發出「滋滋」的焦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