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被人「見證」, 不過是報應罷了……
白煜月感覺自己的心情格外平靜。
周伏清慌張地扯了一件衣服蓋在自己身上, 又忽然想起這裡都是白煜月的衣服,只能氣若遊絲地解釋:「我,我拿去洗……」
白煜月嘴在前面說, 魂在後面飛:「我拿去洗就好……」
周伏清神志不清地解釋:「不不不,其實我弄髒了它, 我來就好不麻煩您。」
白煜月:「一起放機器里吧,我說的不是焚燒爐而是洗衣機, 我們不能浪費布料,衣服燃燒利用率太低了。」
周伏清:「好的明白, 我會用手洗乾淨它, 烘烤的地方在焚燒爐是嗎,放心我做飯很厲害的幾分熟都能弄出來。」
兩人牛頭不對馬嘴地講了半天, 絲毫沒有聽懂對方講什麼,也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在胡說八道什麼。
直到白煜月覺得自己已經解釋完畢了,才假裝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地放周伏清走。周伏清抱著一堆衣服跑了。
白煜月站在門口處目送周伏清離開。
然後眼神又慢慢放空,神色呆滯。在這一刻他已經失去了最後的思考能力,成為了一隻放棄思考而且掉色的薩摩耶。
這時封寒才磨磨蹭蹭地走過來。他故意這麼慢的,就是為了等周伏清離開。一想到以後周伏清都會知難而退,四捨五入就是極光會混蛋們都會退上加退,他就無比神清氣爽,郁色一掃而空。
而白煜月忽然流轉眼光,周身色彩頃刻間回攏。
他對上封寒的目光,而封寒從來不怵黑哨兵的挑戰。他淡定得好像剛釣完兩斤魚回來,還有閒心顯擺自己作為學長的從容:「始夜法大人,你說這一招……用第二次會不會有效?」
白煜月看著近在咫尺的封寒,鋪天蓋地的羞恥感與尷尬瞬間觸底反彈。他還以為自己死了呢,什麼?原來只是參與了一次混亂白塔行啊。
他再忍不了,一拳錘向旁邊的門框,道:「我警告你……」
話還沒說完,房間的臨時牆體順著白煜月的力度一寸寸裂開,在封寒越來越不淡定的眼神中,整面轟然碎裂,如同推倒多米骨牌般,讓旁邊的貨架一個接一個倒下。
白煜月的手在半空停了一下,然後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頭發,又非常關心地看了看天花板。
封寒:……下一個不會是我吧?
……
接下來,礦車眾人的日子都在維修聲中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