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煜月不好意思地關窗, 開始著手準備自己的武器。桑齊送的那兩把古刀又回到了他手上。他難得對武器起了愛惜之意,下定決心這次一定不用這把刀切肉撬門開罐子。
封寒也在整理自己的武器。他拿出了那把純白長狙。在收納情況下, 長狙是分為兩件套的,畢竟沒有兩米長的武器匣。
「這把重狙真的好用嗎?」白煜月問出一直以來想問的問題。
「好用。」封寒毫不猶豫地點頭, 「它的重量非常合適, 重得很有手感但是又不至於難以移動。它的后座力不像是單純的爆炸,而是像釣竿彎成滿月後結果魚突然脫鉤那種失衡感,非常的……有感覺。而且槍托觸感也很好, 靠上去好像完全不費力, 換彈藥的聲音也很好聽,很有節奏感。」
「唯一的缺點是……」封寒頓了頓,再一言難盡地說道, 「它的皮膚太容易留指紋和布屑了,我每次使用後都要用棉簽進行清潔。」
白煜月聽得樂不可支。
「到了之後你有什麼計劃嗎?」白煜月又問道。
「有吧。」封寒說, 「應該就是找個好的瞄準點,當目鏡里發現世因法時, 再開槍擊斃他。」
「你真的能開槍嗎?」白煜月問。
他之所以這樣問,是因為封寒在過去的實驗裡, 大腦已經被暗示了許多遍不能向世因法動手。封寒曾經也被逼著承認這一點。但是此刻他卻看著白煜月, 眼睛似有千言萬語:
「為了我自己,我一定要扣下扳機。」
他很想摸摸白煜月的頭, 可惜現在他們都是大號的水桶人,只能靠面罩內的通訊器對話。良久後,白煜月抬起手,在封寒肩膀上敲了敲。
說話期間,列車的車速逐漸放慢,但還是差點撞上終點——一個類似現代高鐵站的建築。
從長嬴給的情報看,這個建築名為「阿蒙森-斯科特」主城區,是極點外除了大皇宮唯一可以居住的地區。現在它一半被凍在冰里,一半被疾風磨損成顆粒,吹入遠處綿延不絕的顆粒沙漠中。
「出發吧。」白煜月深呼吸,感覺這極點的空氣也格外不同,讓他非常舒服。「極點好安靜啊……」他不由自主地放鬆。以前就算是最少人的地方,也有許多儀器在發出白噪音,他的耳朵從來沒有休息過。直到來到極點,他好像重歸母親的懷抱。
「極點還挺好的。」白煜月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