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之間的愛情合約是她自願簽的,從始至終,他沒有威脅和強迫過她什麼,相反,他對她一直都算挺不錯的。
在這段契約關係里,他沒有做錯什麼,他爸媽的所作所為也怪不到他頭上,但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就是很生氣,生他的氣,也生自己的氣。
她此刻只想把他狠狠地折磨一番,無論以什麼方式。她承認她很壞,很不講理,但是這樣想讓她很爽。
她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失控過,或者說,她意識到何嘉佑對她而言已經不再是一個無足輕重的陌生人,他已經開始嚴重影響她的情緒。
她嗅到了危險。
所以她必須儘快摧毀那些看不見的卻正在成型的東西。
掏出門禁,刷卡,進門。
一氣呵成。
她沒有刻意掩蓋自己的聲音,但裡面的人顯然還是被她的突然出現嚇了一跳。
「鍾粵!你怎麼回來了!」何嘉佑慌張地從沙發上彈跳而起。
一個穿著吊帶裙的、幾乎裸露著整個後背的女人緩緩回過頭來。
朱唇輕啟,秋波撩人。
她胸前白到耀眼的一片皮膚上,似乎還殘留著紅酒漬。
「鍾小姐,你好。」
許曦言。
鍾粵整個人都像被雷擊了似的怔在了原地。事實上,她的確看起來剛剛遭遇了什麼。
頭髮凌亂,面色青白,連半個身子都是濕的,和面前嫵媚迷人的女人相比,她更像是剛從忘川里逃出來的女鬼。
其實她不該為眼前的情景感到意外的,可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喉嚨就是好堵,一種前所未有的屈辱感包圍了她。
就算是之前被江丞的父母當著那麼多人嫌棄,她也從未生出這種感覺。
因為她就沒有期待過他們可能會喜歡她,因為沒有期待,所以談不上失望,自然也不會感到屈辱。
那現在呢?她是在不知不覺中對何嘉佑產生了什麼期待嗎?在他天長日久的溫柔攻勢中,她已經逐漸忘了自己只是一個玩物的本質了嗎?
就,挺好笑的。
「寶貝,你聽我解釋!」剛說了一句話,何嘉佑的眼尾就泛了紅。
鍾粵捕捉到了他黑色真絲睡衣的白色滾邊上也染了紅酒漬。
聯想起許曦言身上的同樣的痕跡,她凝了眸。
他們的愛意,還挺潮濕。
「哎呀,什麼解釋不解釋的,是我不對,回來之前忘了和你說。我拿件換洗衣服就走,我朋友還在樓下等著我。」鍾粵笑得渾不在意,甚至還有點怪何嘉佑太認真的意思。
「鍾粵……」何嘉佑仍舊抓著她的手不放開。
「你們繼續哈,給我五分鐘,我馬上就好。」鍾粵把自己的手從他掌心抽出來,甚至還和許曦言點了點頭,然後一溜煙回了自己房間。
「何嘉佑,我走了,你先解決你自己的事吧。」許曦言施施然走向門口,又回過頭來,「哦對了,我門牌號3925,一會兒直接過來找我就好,我先回去洗澡了。」
何嘉佑只目光冷冷地看著她,隻字未說。
鍾粵回到房間鎖上門,整個人就癱在了地毯上。
這一路積攢的勇氣消失殆盡,她已經完全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怎麼辦。
總歸,不能繼續留在這裡了。
就算是玩物,她也無法說服自己和另外一個女人在同一個領地和同一個男人再發生任何關係。
否則,她真的會吐。
真的,好髒。
就這,他之前還騙她他跟她之前一直是個純情處男呢,仔細想想她真應該抽自己一個大巴掌。
因為,她竟然還信了。
她不是和他見第一面的時候就認清了他是個多情的浪蕩子的本質嗎,後來又怎麼會對他生出那麼愚蠢的信任來呢?
真是可笑。
坐在地上穩了一會兒心神,她到底還是爬了起來,然後就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好在,她之前就把大部分私人物品都放到了林英爵那,這邊除了幾件衣服,倒也沒什麼特別值得收拾的。
很快,門外就響起了不合時宜的敲門聲。
「鍾粵,咱倆談談好嗎?」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好像聽見了他聲音里的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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