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鍾粵忍俊不禁,「那後來呢?」
「後來啊,我就只能兩隻手提著褲子回家唄。」何嘉佑大笑。
鍾粵想像著他那個狼狽的樣子,也笑出聲來。
繼而又很懷疑他是在故意編故事哄她開心,深深看了他兩眼,才漫不經心地說道:「你說這些人怎麼不好好去找個工作呢,非要幹這個,難道是因為『偷』會讓人產生成癮的快感嗎?」
何嘉佑搖頭,「不知道,沒偷過。」
鍾粵斜睨他,「真沒偷過?哪怕偷情呢?」
「偷情?」何嘉佑的表情極為震驚,「跟誰?」然後又很傲嬌地指了指自己的臉,「我,頂著這麼一張帥臉的男的,我需要偷情?我喜歡誰向來都是光明正大地表達好不好?」
鍾粵勾唇,神色認真,「怎麼表達?」
「就……」何嘉佑頓了頓,「就想辦法靠近她,讓她注意到自己,再瘋了似的主動示好唄,她喜歡什麼就送什麼,她缺什麼就彌補什麼,尊重她,理解她,好好愛她,保護她的夢想,無論發生什麼都無條件地相信她……怎麼,這些鍾小姐您,都感覺不到嗎?」
「哦。」鍾粵斜眸,「所以當初請我冒充你的助理也是你示愛的一種方式?」
「你說呢?」何嘉佑似乎覺得她有點不可理喻。
鍾粵笑笑,沒說話。
然後就大步走在了前面。
此時正值春節前夕,巴黎的街道也滿是中國面孔和中國年元素,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輕鬆和喜悅,哪怕是滿大街的小偷都因為今天接了好幾個大單而眉飛色舞著,唯有鍾粵和何嘉佑,一個冷若冰霜大步流星,另一個亦步亦趨跟在後面,滿臉都寫滿疑惑。
「不是。」何嘉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強制她停下來,「你能告訴我你到底怎麼了嗎?」
鍾粵咬咬唇,「沒怎麼呀,就是突然很討厭你。」
何嘉佑有些不確定,但心底已經有個荒謬的念頭在逐漸成型,於是試探道:「你該不會是吃Solene的醋了吧?」
被猜中心事的鐘粵像是愛醬被踩到尾巴,只差當場跳起來,「胡說什麼?」
但臉頰和耳廓上的紅卻早已將她的心事出賣個徹底。
何嘉佑嘆口氣,將她扯入懷中,吻了吻她的頭髮,解釋道:「本來是不想跟你說的。」
街上都是人,鍾粵不想把事情鬧得太難看,也就沒有劇烈掙扎,只是語氣有些淡,「不想說就別說。我爸剛還給我發消息說想我了,我一會兒就看下回國的機票,應該還能趕上明晚和他吃團年飯。」
「你覺得我會放你走?」何嘉佑的眼神突然有些破碎。
鍾粵輕嗤,「怎樣,你還想綁住我不成?」
「Solene之前在國內失手殺過一個人。」
「什麼?!」鍾粵失聲,根本無法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確切地說,是正當防衛,死的是她那個家暴的丈夫。」
「為什麼呀?」鍾粵羞愧得恨不得當場抽自己幾巴掌,「她那麼漂亮!為什麼會挨打?」
「就是因為她漂亮呀,不僅僅漂亮,確切地說,是太漂亮……導致那男的後來總疑神疑鬼,一吵架就打她,還不離婚,說是只要她敢離婚,就弄死她全家。」
鍾粵流下淚來。
為千千萬萬個類似悲劇中無法自救的女性,更為那個美好瀟灑到讓人忍不住心生好感的堅強姑娘。
「別哭。」何嘉佑安慰地撫了撫她的臉頰,「她不希望別人為她哭,她只想和過去徹底告別。」
鍾粵點點頭。
「案發那天,是那男的先殺死了他們未出世的孩子……Solene能撿回一條命,已是萬幸。她為此還做了三年牢,因為這個記錄一直找不到工作,所以我才……你也看出來了,她原來的履歷很優秀。」
「別說了,我都明白。」鍾粵打斷他,心裡已經內疚到了極致。
同時,也為何嘉佑骨子裡的善良和悲憫而深深感動著。
她不記得在哪裡看過這樣一句話,你要愛,就不要愛一個只對你好的人,而是要去愛一個本來就很好的人,這樣,才大概率不會出錯。
而他,就是那個老天派到她身邊那個很好的人。
很好很好的。
兩人後來手牽手在街上走了很久,直至被街上濃郁的年味驅散心底所有陰霾。
然後鍾粵才想起一件事來,問他:「你今天下午和法務討論的那個版權的案子是怎麼回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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