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培訓完方知安身上還有些任務,除去最後一篇心得,還有兩張卷子沒寫,他本想抓緊時間時間快點完成,但霍覓盯他盯得緊,沒給一點機會。
方知安哭笑不得,霍覓卻義正言辭。
「病好了再說,晚點工作也沒事。」
「我現在其實不太困。」
「不,你困了。」
「其實我已經好多了。」
霍覓轉過身,拒不回答。
方知安啞然,看著霍覓擰巴的樣子眼裡沁出一點笑意。
這人怎麼這麼可愛。
方知安不止一次這麼覺得,每當霍覓拿那種小狗一樣濕漉漉的眼神看他的時候他都覺得心尖發麻,除開這些,霍覓撒嬌或是耍小脾氣他也覺得可愛。
這人明明是個老闆,怎麼在撒嬌這事上卻那麼擅長,簡直渾然天成。
霍覓大多數時候都是這個樣子,昨天除外。
方知安還記得自己醒來時那道繃直的下頜,要不是他控制不住掉了眼淚,說不定霍覓還要繼續跟他生氣。
不過話說回來,這麼大個人了,生病了還要哭,實在有些丟人。
幸好霍覓後來沒再提這事,不讓方知安真是抬不起頭了。
被強制壓上了床,方知安難得有空閒能想東想西,他現在確實還不困,一抬頭就看見霍覓黑色的發梢,他坐得離方知安很近,就在床邊。
既然不讓工作,那逗逗人總行吧?方知安難得生出一點壞心思。
「霍覓,你不上來嗎。」方知安翻過身,跟貓一樣看著他,「就我一個人睡啊。」
圈圈趁著剛才開門的間隙也鑽了進來,這貓祖宗在床上溜達了幾圈,最後躺在了方知安旁邊,大概是被他們倆說的聲音吵醒了,它抬起腦袋看向霍覓,懶懶地打了個哈欠。
霍覓對上兩雙眼睛,說:「你先睡,我看著點,萬一等會兒再燒起來就再吃粒藥。」
他說著就要站起身,想去把放外面的布洛芬拿進來,但一股力道卻使得他的動作一滯。
霍覓低頭,卻看見方知安從被子底下伸出腳,將他的小腿勾住了。
方知安力道不大,霍覓只要想走,隨時可以離開。
臥室里不太亮,方知安正琢磨著霍覓怎麼還沒動靜,下一秒腳踝上就被冰了一下,隨後便被一隻手攥住了。
霍覓的手握住他的腳踝,啞聲問:「學長,這你哪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