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時跟個小冰塊兒一樣,誰來也不搭理,多勁啊,」方知安感慨了一句,「我還挺想試試的。」
霍覓危險地眯起眼:「不准想了。」
方知安失笑:「糖糖你不是吧,怎麼連自己的醋都要吃啊。」
霍覓也不反駁,就任由方知安捏他的臉。
今天霍覓自己送方知安去上班,因此開的車比較低調,只是一輛a級的奔馳,而方知安則對他所謂的「低調」持懷疑態度。
下車前兩人還交換了一個吻,霍覓低頭時看見了方知安沒摘下的戒指。
他頓了頓:「不摘沒關係嗎?」
「有什麼關係,」方知安抬起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反正他們也都知道我有個『粘人』的對象了。」
一中外面的道路不算寬敞,來來往往的車輛也多,霍覓只能稍稍停靠,方知安也沒多留。
方知安以前覺得一個人挺好,一切都很有規律。
每天按著順序上班下班,回宿舍做點菜,寫寫卷子再準備一下明天的課,安穩寧靜。
但和霍覓結婚這件事確實潛移默化中影響了他很多,方知安現在已經不能坦然接受一個人的冷清。
誠然,並不是每個人都能遇到合格的伴侶,但和霍覓在一起的每時每刻,方知安都輕鬆愉快。
哪怕是這樣一個普通的早晨,他都會因為上班路上的片刻聊天而愉悅。
學生從宿舍樓往教學樓方向去,方知安則逆流去食堂拿了早餐。這個點還早,食堂里老師也不多,方知安拎起豆漿包子就走。
雖然周末放假的時間不足兩天,但周一大清早班裡的氣氛還是明顯比較萎靡。
方知安去班裡看了一圈,出門之後看見牆邊有些蔫吧的花草,想著給它們澆點水。
噴瓶里沒水了,方知安剛提著進了辦公室就碰見了陳然。
「來這麼早啊。」方知安打了聲招呼。
陳然笑笑,說:「之前方哥你讓我做那幾套卷子我忘記拿回去了,這周末忙,我就想著早點回來。」
勤奮自然是件好事,方知安沒多說,就讓他有不明白的地方可以隨時來問。
他側過身擰開噴瓶的蓋口,右邊手上的戒指正好撞入了陳然的視線。
陳然愣在原地,良久才開口問:「方哥,那個,你是結婚了嗎?」
就要灌滿,方知安關掉了龍頭,他說:「嗯,是結婚了。」
「之前都沒聽你提起過,」陳然訕訕地笑了笑,「我還以為沈老師他們都是開玩笑的。」
「沒開玩笑,不過我確實不怎麼愛說私事,不知道也正常。」方知安說著就開了門,「我去澆花了,你慢慢寫。」
人走後,陳然才似脫力一般後退了一步。
之前他還有些不切實際的想法,但現在......陳然心裡有些發苦,但他也知道,那些確實可以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