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碼，他在某件事情上，已經掌握了主動權。
聞言，傅啟忱低垂著腦袋，眉頭皺得很緊。
他張開嘴遲疑了一下，似乎是想要說點什麼。
約好的計程車從上一個路口駛入，出現在視線範圍當中。
許陌趕在那輛出租停在他們面前之前率先開口。
「傅啟忱，你在吃醋。」
計程車正好停在許陌面前，司機打開車窗和許陌確認手機尾號。
傅啟忱看向許陌，眼神沉了下去。
還未成型的思緒被迫中斷。
而那句沒來得及問出口的話也被一同咽下。
傅啟忱向來沒有當著外人提及私事的習慣，這時只好被迫沉默下去。
他坐在前面，車開的時候側頭看向窗外，眼神克制著沒有看向許陌。
氣氛冷了下來。
許陌一個人坐在後頭，心裡出奇的不痛快。
傅啟忱那個傻子，他怎麼不問了？
他不是很愛問那句話麼？
計程車開到樓下，許陌結完帳開了車門抬腳就走，看都不看跟在他身後的男人一眼。
顯然，是氣得厲害。
傅啟忱跟在許陌身後，始終跟人保持著一段不遠不近的距離。
他不明白許陌在氣什麼。
明明，一直試探的人就是他，怎麼到頭來生氣的還是他？
傅啟忱默默審視了下自己方才的行為，到底還是沒想明白自己到底哪裡惹到他了。
「陌陌，陌陌？」
眼看著許陌就要撞上旁邊開過來的私家車，傅啟忱快走幾步，一把扯住了他的手腕，「許陌。」
許陌沒有回頭。
他就那麼挺直脊背站在那裡。
在傅啟忱連名帶姓喊出他名字的那一秒，許陌覺得自己好像挺無理取鬧的。
他這氣生的毫無道理，他知道。
可他就是控制不住。
他習慣於一遍遍發起試探，然後在對方的響應中攫取在感情中的安全感。
而一旦對方的響應沒有達到他的心理預期，他就會立馬開始不痛快。
許陌深吸了一口氣，硬扛著不肯低頭。
「陌陌，」傅啟忱拽著他，聲音又漸漸軟和下來，「你是……不喜歡我吃醋，是嗎？之前我一直問你我有沒有資格吃醋，如果這個問題冒犯到你，我跟你道歉。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