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了抿薄唇,最後還是什麼也沒說,拿著杯子和水壺出了包房。
沒了存在感極強的江致勛,沈青青這才放鬆身體。
摸了摸懸著左手的吊帶,看著窗外倒退的風景出神。
不知過了多久,下意識去摸大衣口袋,沒找到隨身攜帶的小本子。
這才想起,從出手術室那天起,小本子就不見了。
也不知道是落在了車禍現場。
還是江致勛洗衣服的時候,把本子搜了出去。
如果是前者,丟了也就丟了。
上邊雖然記錄了一些小事,但最要緊的就是提醒自己,一定要離婚。
現在離婚申請已經批了下來,只等回京市領了離婚證就算完事。
如果是後者,江致勛看到不該看的,事情會很麻煩。
沈青青不想讓江致勛知道她生病的事,雖然紙包不住火,但她想儘量拖延一點時間。
至少先把手續辦完。
還是那句話,她不需要江致勛的同情。
也不想用自己的病情,把江致勛牢牢綁在身邊。
那是對江致勛的「壓迫」。
也是對她自己的折磨。
三年時間,足夠讓她看清這段可笑的婚姻。
江致勛再優秀,也不是她想要的伴侶。
眼看著新年就要到了,火車上人很多,江致勛排了很久的隊才打到熱水。
過去三年,他把自己泡在軍營里。
要麼在訓練,要麼就在出任務,幾乎沒有私人時間,也就很少想起沈青青。
可現在不過離開十來分鐘,他就心慌慌的,只想趕緊回到沈青青身邊。
看到她,他才能安心。
穿過擁擠的車廂,回到包房。
見沈青青單手打開了箱子,在裡面找著什麼。
江致勛把水放小桌子上,問:「要什麼,我給你拿。」
沈青青沒有兜圈子,「我記事的小本子,你有沒有看到。」
江致勛從自己大衣口袋裡拿出個本子,「是不是這個?」
出於尊重,他沒看裡面的內容。
能讓沈青青貼身放著,可能裡面記的東西很重要。
也有可能這是她的日記。
偷看別人的日記本,這種事情江致勛做不出來。
而且他敢肯定,如果他真這麼做了,沈青青會很不高興。
說不定還會發脾氣。
怕東西丟了,那天幫沈青青洗完衣服,他就幫她收了起來。
沈青青一把奪了過去,看著江致勛的眼神裡帶著懷疑。
「你沒偷看吧?」
江致勛被她的懷疑氣笑了。
咬牙切齒地反問:「在你心裡,我就是那種人?」
沈青青沒回答,只是把小本子放在了自己的大衣口袋裡。
坐回床上,隨手翻開桌上的書,心不在焉地看了起來。
江致勛居高臨下地睨著她,「你有事瞞著我?」
沈青青語氣淡淡,「你想多了。」
不知道為什麼,江致勛就是有種直覺,沈青青肯定有什麼事在瞞著他。
這三年她在京市的生活很簡單。
要麼去出版社,要麼就在家裡,偶爾去逛百貨商場。
國營飯店,電影院,公園……她自己也去,但次數不多。
大多數時候都待在家裡。
生活很規律,交際圈子也很簡單。
身邊除了同事和大院裡的人,基本就沒有新的朋友。
也就只有去醫院的事,透著不清不楚的味道。
可那天她做完手術出來,迷迷糊糊的。
他問她身上痛不痛,她說不痛。
再問她別的問題,她就回答不清楚了。
秦文強那邊給他回了電話。
說只打聽到沈青青看了心理方面的醫生。
再想繼續打聽,對方說涉及病人的隱私,說什麼也不願意告知他。
秦文強也覺得這事他不好深挖。
心理問題,和身體上的病痛不太一樣。
要是挖出了什麼隱私,沈青青那邊不好交代。
最後,讓江致勛自己去深查,或者直接問沈青青。
心理疾病……
普通人可能不把它當回事,覺得只要身體沒有病痛,就不算生病。&="&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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