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青,下次見!」
樓層不高,沈青青聽得一清二楚。
沒再躲著,推開窗想罵他幾句,可樓下已經沒了江致勛的身影。
昏黃的路燈下,只有樹木的影子。
等了很久,那個身影也沒再次出現。
他真的走了。
沈青青波動的情緒一點點趨於平靜,重新關好窗子,回到了客廳。
畫架還在,但上面沒畫完的畫已經不見了。
沈青青這才反應過來,江致勛說的禮物是什麼意思。
低罵一句,「無賴!」
別人的東西,他想動就動。
他比無賴還無賴!
把畫架搬回陽台,靈感正好,沈青青就這麼坐在燈下,吹著夜風作畫。
畫完以後才發現不對勁。
漆黑的夜,昏黃的燈,還有回頭仰望的男人……
沈青青一氣之下,扔了畫筆,還不解氣,又把畫好的畫扔進了水盆里。
線條被氤氳糊成了一片,沒一會兒就看不出原樣了。
沈青青盯著毀了的東西出神。
現在她相信了,自己和江致勛確實有過一段。
而且她還投入了很多感情,不然不會忘記了江致勛,還能受他影響。
沈青青按了按太陽穴,看樣子失憶真不是好事。
如果沒得這個病,在醫院的時候,她就不會給江致勛好臉色。
自然也就不會有後來的事情。
回到客廳,從柜子里拿出幾個小瓶子,因為江致勛搗亂,差點忘了吃藥。
等再次安靜下來,一看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
他要回大西北,可能已經坐上了火車。
大西北距離京市多遠,沈青青心裡有數,他回來一趟只是待了半天。
這,值得嗎?
……
江致勛做飯,用的是家裡的煤爐子。
這麼一會兒,蜂窩煤肯定沒燒乾淨。
沈青青不放心,為安全著想,還是去了一趟對門。
為了以防萬一,江母給她留了一把鑰匙。
包括她這邊,也給江母留了鑰匙。
用過的煤爐子是空的,沒見到煤渣,沈青青心裡疑惑。
回自己那邊一看,才發現江致勛把沒用完的蜂窩煤挪到了煤爐子裡。
雖然是熱天,但煤爐子上也放了燒水壺,水早就已經沸騰。
江致勛帶來的那些副食,還有處理好的油炸排骨,也被整整齊齊地歸置在該放的位置。
沈青青站在客廳里,看著多出來的這些東西,心情很複雜。
她不知道自己和江致勛之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
但她了解自己的脾氣。
既然決定了分開,肯定就沒想過回頭。
這種事情,她不會意氣用事。
一定考慮了很久很久,才做出決定。
面無表情地回到臥室,把江致勛寫的那張信紙撕成碎片。
不管他寫了什麼,都沒意義了。
……
回京市見過沈青青,江致勛的心情明顯變得很好。
雖然還是不苟言笑,但身上涼颼颼的冷氣沒了。
那天回京市之前,他拜託時雨給沈青青寫一封信。
就怕沈青青不搭理他,他好拿出時雨的信救急。
不過最後他還是夾帶了私貨。
也不知道沈青青看沒看。
時雨幫了他的忙,江致勛有恩報恩,在縣城給時雨兩口子買了兩瓶茅台酒。
八塊一瓶。
可以留著收藏,也可以用來送人。
對於許多人來說,八塊錢是半個月的工資。
江致勛津貼的零頭留在了身上,能負擔得起。
只要能幫他追回媳婦兒,多少錢他都願意花!
收到江致勛送的東西,時雨瞅了他好幾眼,總覺得情況不太對。
在她的預想里,江致勛應該大受打擊,提不起精神才對。
怎麼這會兒態度這麼好?
眉眼放鬆,心情很不錯的樣子……
陳紹傑直接問:「你和沈同志和好了?」
江致勛搖頭,「沒有。」
陳紹傑戳他心窩子,「那你傻樂什麼?」
江致勛薄唇緊抿,氣勢有點嚇人。
但陳紹傑不怵。
說到感情這事,老江就是「差生」!
「你這樣是不對的,不能嘗到一點甜頭就放鬆作戰,等把沈同志追回來,再高興也不遲。」
陳紹傑更想說:我怕你才高興一場!
但這話太傷人,到底還是沒有說出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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