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白榆乾咳了幾聲放過了她,轉而坐回了沙發上,雙腿交疊,默默啜飲咖啡。
江望舒以為他是怕了,不免有些洋洋得意。殊不知男人此刻的沉默是為了平息某些她不經意間撩出來的火。
陸白榆清了下嗓子,問道:「既然有扣分,那也是有加分的吧。在你這裡拿多少分可以轉正?」看樣子是打算陪她玩這個幼稚的遊戲。
「emmm……不如60吧?」江望舒遲疑地說道。
「那評分標準呢?不如你列一個表格出來,詳細明確一下加減分。」他如此提議道。
江望舒聽得頭都大了,像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她惱羞成怒道:「我的轉正標準當然是以我的感受為準,我覺得該加分就加分,該扣分就扣分。」
陸白榆,清友的銷售總監,再精明不過的人,居然毫不猶豫地答應了這等不平等和合約。
「那我能問下我現在的分數嗎?」他再和氣不過地問道。
「現在是-10分,因為你剛才不顧我的意願,撓我。」江望舒鼓著臉頰比了個「撓」的手勢,像只小花貓一樣。
陸白榆心中有被可愛到,面上卻做出一副無奈的表情,一副你這榜單有黑幕的樣子。江望舒更加得意洋洋了。
「那請問我怎麼樣能讓我的分數轉成正數呢?」他殷勤地遞上果汁。
江望舒十分地受用,「現在已經是正數。」
男人眼中眸光閃過,看樣子她的判斷標準再主觀不過了,基本上就是她心情的晴雨表。只是他能否持證上崗,確實捏在這個小人手中。
但接下來,陸白榆實習生涯的第一件事就是幫著她去「偷東西」。
池旭這次似乎是真的鐵了心要讓她服軟,不僅當即讓人把門鎖換了,還把她手上他給的所有卡停了。不過還好鄭女士沒有像他那樣狠心,但兩人沆瀣一氣,她也不好厚著臉皮再刷她的卡。
她平時也沒有攢錢的習慣,這下子真是山窮水盡了,於是就逼到絕處的她,想了一個餿主意。
兩家雖然是在隔壁,但陽台卻相連,偶爾江望舒還會通過這個陽台去看陸白榆到底在幹嘛。於是兩人就約定,等下班之後,就通過這個陽台去把隔壁她的東西搬過來,至少省掉一大半的開銷。
因為心裡有事,這個班她上的是全程心不在焉,只是機械性完成工作。好不容易挨到下班了,她像是特務接頭一般,在地下停車場上了他的車。
迎面而來的就是一束花,白玫瑰配茉莉,不是很誇張的款式,小小的純白花束,像是新娘的手捧花。
她翻來裡面夾著的卡片,上面用花體寫著——Tomylittlejasmine.
江望舒輕咳一聲,沒有說話,但直到回家的路上,她都將那束花攥在手裡。
明明收到過無數次鮮花,且都是價格昂貴吸睛無數。但她卻獨獨喜歡這一束,小小的茉莉。
到了家上電梯的時候,她終於像是回想起來,問道:「這次你不會還是讓蔣媛去挑的吧?」自從知道蔣媛給自己買過貼身衣物之後,她就再也無法直視她了。
陸白榆偏側過頭看她,沒什麼情緒說道:「你的微博,19年10月7日,比起紅玫瑰,其實我更喜歡小茉莉。」
江望舒立刻就想起來了,墊著腳就去捂他的嘴,「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那篇微博配圖是99朵紅玫瑰,是她當時的男友送的。
「你怎麼還去翻我微博啊?」她嬌嗔道,低頭看花的表情卻格外溫柔。難怪要寫我的小茉莉,醋勁兒真大。
只有陸白榆知道,那時候他在國外,看到這條博文時的心情。但還好,現在送她茉莉的是他。
只不過這樣浪漫的氣氛,只持續到到家為止。江望舒放好那束茉莉玫瑰,就擼起袖子準備開干。
一場秋雨一場寒,連下幾場雨後,氣溫驟降,儼然向著冬季邁近了。剛打開陽台門,看著那個高度,她就自己的頭髮給迎面打了回來。
「要不然還是請人來開鎖算了,他還真能攔著不讓我拿東西啊。」提議的是她,但秒放棄的還是她。
「重買算了,我給你付錢。」陸白榆提了一個更保全她尊嚴的辦法。但想到他之前在房間裡看到的盒子,目光閃了閃。
「那不行。」這不就從啃父母變成了啃男友了,江望舒想著對池旭說的狠話,連連搖頭。
「那……」陸白榆拖長了音,微微斂睫。
「你去,你腿長,你一跨就過去了,然後你再從那邊把我接過去。」這話倒是不假,以陸白榆的腿長基本上不會有意外發生。
聽她如此提議,陸白榆反而拿起架來,雙手抱臂側頭,儼然不想搭理她的樣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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