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先是把孩子放平,一遍又一遍的輕輕按壓他的胸口,見沒有反應之後慢慢加大力度,又幾次對著他的嘴渡氣。
穩婆在一旁都看待了,從來沒有見過如此詭異的行為,喘不上來氣的時候需要親著嘴渡氣嗎?
這個方法如果管用的話,那下次遇到半死不活的人,自己是不是也可以使用這種辦法呢?
可是細想想自己終究是年歲大了,若真惹出事就是麻煩……
「這個辦法可以救那些突然閉氣的人,比如說掉進水裡快淹死的人,再比如說像這樣剛出生的孩子。」
晚晚說著又從孩子的鼻腔里吸出兩口髒水,雖然味道實在不怎麼樣,甚至還有點噁心,但是這會兒過不了那麼多。自己手頭上沒有趁手的工具,只能什麼方便用什麼……
反覆按壓了不知多久,外面的人等得著急,穩婆更是在一旁團團轉,葉淑雲昏睡過去。晚晚自己一個人和穩婆輪換著按壓孩子胸口,反覆揉搓孩子背部。
終於,孩子嘴裡發出吭哧兩聲,緊接著就放聲大哭起來。
原本有些青紫的臉色,這會兒也已經轉為紅潤!
「活了!我從來沒見過沒氣兒了這麼久的孩子還能哭出來的,原來是這麼回事,下回再給人家接生的時候,我一定得注意著,不過剛剛你那個拿剪子剪開的地方真的能行嗎?」
「就是過一陣子肉長好了之後,拆開線的時候可能會比較麻煩一點,又要受點罪,不過最多就是流點血,不會有什麼大麻煩,像這種情況的話,一定得做好熱燙酒燙。」
穩婆聽著連連點頭:「好,我都記住了,下回我肯定要好好的去救那些人,再也不用以前的土方子了!」
「這個還有土方子?」晚晚第一次聽說土方子這種說法,生產還要土方子?
穩婆一邊包孩子一邊道:「有確實是有,不過大人和孩子只能保一個,說起來也挺不人道的,我也是看著心疼,但是實在沒有辦法,如果人家確定要保孩子的話,我們只能捨棄大人,如果想要大人活下來,孩子基本上就得死,反正只能留一個,現在看來的話活下來的面就更大了!沒準之前就有能活下來的孩子……」
一想到這個穩婆心裡更難受了,這豈不是代表著自己之前的時候也殺了不少無辜的孩子嗎?
她本來就是接生的,可是看慣了多少女人的生死,一邊心疼一邊又覺得無可奈何,畢竟這些事情大多是男人做主的,還是留下孩子的更多!
或許這就是人性,但是如果讓那些女人選擇,大多數也會選擇留下孩子……
唉,都說她們這些看慣了生孩子的事兒的人都是冷血的,可誰又能知道她這老婆子的心裡也疼那些孩子,更疼著那些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