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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胤禛的「離家出走」事件的第二日,皇太后就將明珏叫了過去。
明珏剛進宮的時候時常來陪皇太后說說話,後來她做了貴妃,宮務繁忙,就不能經常來陪皇太后了,但明珏知曉皇太后孤獨,每逢有什麼稀罕物件,都記得往慈仁宮送上一份。
明珏到的時候皇太后正在澆花,皇太后穿著一身寶石青織銀絲壽字紋旗裝,頭上簪著一支低調儉樸的碧玉盤金簪,聽見明珏進來的響動,皇太后轉過身來,望著明珏微微一笑:「你來了。」
「臣妾拜見皇太后。」明珏對皇太后行禮。
「不必多禮,進來坐吧。」
皇太后將明珏迎進來,吩咐宮女為明珏準備了果子和茶水,明珏瞧皇太后待自己倒還如往常一般親切,也不像是興師問罪的態度,便欣欣然接過茶碗,茶是上好的洞庭碧螺春。
「你們都先出去吧。」皇太后也品了一口茶,對宮女們說,「哀家與貴妃說說話。」
宮女們應聲而退,彤珠自然也只能退了下去。
「佟貴妃,你可知如今的情形對你來說很是不利?」
皇太后也沒兜圈子,直接開門見山地問明珏。
「臣妾自然知曉,也怪臣妾沒看管好胤禛阿哥,此事實在是臣妾的疏忽。」明珏誠懇認錯,「胤禛阿哥他年紀小,許多事情尚不懂得,臣妾身為他的額娘,自然是有督導教育之責,而臣妾沒叫宮人看好胤禛阿哥,是臣妾之失。」
「你是個好孩子,」皇太后慢悠悠地說,「哀家自打第一回見你,就知道你是個敢於承擔責任,不隨意推諉的孩子。胤禛玩心重,哀家也不是沒有見過他,知曉他比同齡孩子都要來的機靈,而且哀家也知曉,你素將胤禛當做親子一般對待。即使此事錯不在你,但也不影響他們藉此發揮,尤其是...胤禛的生母,可不是個省油的燈。」
明珏昨日便想到了,她這可是遞了一個把柄到德嬪手裡。
「太皇太后她老人家看重德嬪,哀家卻不喜見她,德嬪心中雜念太多,並且自以為聰明。」皇太后嘆了口氣,「其實太皇太后她老人家什麼沒見過,德嬪的那點小伎倆在她看來也不值一提。只不過大薩滿說德嬪命格極貴,所生龍子皆有出息,而且現在德嬪是胤禛和胤祚的生母,在宮中的地位也是極其顯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