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之位,那是全天下女人都嚮往的位置,若是能坐上這個位置,那此生也沒有什麼遺憾了。
倒是這個赫舍里如月,是個成不了大器的,本來她還想著要赫舍里如月為她衝鋒陷陣一下子呢,如今看來是不成了。
誰不知道赫舍里如月是個蠢的,現在雖然封了妃,但先前的舉動,依舊被宮裡的人所看不起。
但鈕鈷祿蘭珍並沒有放棄,她笑著握住了赫舍里如月的手,親親熱熱地說:「不管怎麼說,你我兩家素來親近,有空就去我那兒玩,本宮可是想妹妹想的緊呢。」
赫舍里如月點點頭,笑著說:「臣妾記下了,一定會去姐姐那兒拜訪的,還望姐姐不要嫌我煩才是。」
十阿哥胤俄早已不耐煩了,煩躁地四處看著,突然叫嚷起來:「走,回!」
他小臉顯得很急躁,手也拍打在宮女的背脊上,宮女一直抱著胤俄,本就很吃力,現在被胤俄一打,臉色頓時變得更加不好了。
赫舍里如月瞥見胤俄的臉色,想著胤俄瞧著也不是個脾氣好的,可見鈕鈷祿貴妃對他嬌慣的厲害。
但鈕鈷祿貴妃神色如常,笑著走過去拍拍胤俄,神情之間還很是自豪。
「十阿哥別急,額娘這就帶你回去。」
鈕鈷祿貴妃尖尖的護甲在胤俄面前晃著,胤俄突然抓住她的護甲,胖胖的小手擺弄著護甲,似乎一下子發現了好玩的東西似的。
「那赫舍里妹妹,我們就先回去了。」
鈕鈷祿貴妃任由胤俄握著護甲,望向赫舍里如月的眼神不泛炫耀之意。
「改日一定來本宮那裡玩兒啊。」
赫舍里如月應下後,鈕鈷祿貴妃才不緊不慢地離去,赫舍里如月望著她的背影,許久都沒有說話。
欣蝶不明所以,她總覺得娘娘這一會子和鈕鈷祿貴妃說的話奇奇怪怪的,但她又不知究竟是哪裡奇怪。
「娘娘,您和鈕鈷祿貴妃平常也沒有交情,可她方才待您好親切啊。」
赫舍里如月一笑:「這有沒有交情呢,平常並不容易瞧出來,到關鍵時候才能瞧出來。」
欣蝶還是不明白,她想了想方才鈕鈷祿貴妃說的話:「但那位貴妃娘娘說,可以幫娘娘在萬歲爺面前美言幾句,娘娘不正愁著無法見到萬歲爺嗎,這倒不失為一個好主意呢...但奴才覺得,娘娘沒有一開始那麼千方百計地想著見到萬歲爺了呢。」
「你是不是也覺得,本宮一開始的時候很令人厭煩,甚至有些下作?」
欣蝶慌忙搖頭否認:「奴才可從未這麼想過,還不是娘娘對萬歲爺情深意重嗎,這情到深處,自是不由己。」
看著欣蝶那張懵懂的臉,赫舍里如月撫了撫欣蝶的頭:「一開始啊,本宮確實存了那個心思,想要獲得聖恩,飛黃騰達,可這兩年漸漸地也歇了這個心思。因為許多事情,並不是如我們所瞧見的這般容易,我也清楚地知曉,和萬歲爺之間到底隔了些什麼。但鈕鈷祿貴妃,她並非是真心實意地為我好,而是想拿我當馬前卒呢,所以我們也不能上她的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