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偏偏是四哥呢?
為何不是與其他兄弟呢?
我又陷入了新一輪的沉思。
額娘說我時常沉思,瞧起來就像是一個哲學家,我不明白什麼叫哲學家。
額娘說,就是經常思考一些很難很難問題之人,我覺得額娘沒有說錯,我的確經常獨自琢磨一些難題,琢磨來琢磨去,也琢磨不出個結果來。
我自幼便力大無窮,五六歲之時便能上馬射獵,大哥哥很嫉妒我的天賦和力氣,總提出要跟我比試,我很想不通,我一個小孩子,就算贏了我,又哪裡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了?
可大哥哥好像意識不到這個問題,總是叫嚷著要打敗我,隨著我年紀越來越大,大哥哥的這個願望也越來越強烈。
我十四歲的時候,已經成長成了一個身高腿長,玉樹臨風的少年。
這可不是我的自誇,這是宮人對我的一致評價,而且往往後面還會補上一句。
「這十四阿哥生得和四阿哥當真是像啊,簡直和四阿哥以前一模一樣!」
這個疑惑一直從我六歲到了我十二歲,我現在依舊是想不明白,我到底為什麼與四哥生得如此像。
汗阿瑪幾乎每年都要帶我們去木蘭圍場,這期間會在避暑山莊住下。木蘭秋獮是大哥哥最喜歡的活動,因為他覺得自己每年都可以在這項活動中大放異彩,所以他會提前準備很久,等著在狩獵中獲得眾人誇讚。
我承認,大哥哥的確是對此類活動愛得深沉,大哥哥也的確是有那麼一點點天賦傍身的,但我覺得大哥哥有些太自命不凡了,老是覺得自個兒在此方面就沒有敵手了似的。
而且,他總喜歡抓著我較勁。
雖然大哥哥已經是三十歲的人了,可這心智卻是不一般的不成熟,胤禵對他的行為嗤之以鼻。
我雖然射箭很有準頭,但我卻不愛射獵,因為額娘不喜歡,額娘覺得這類行徑太過於殘忍,但這是大清一直以來的傳統,額娘也不好說什麼。
今日我射箭時就故意失了準頭,放走了一隻鹿。
哪知這恰好就被一直緊盯我的大哥哥看到了,他立馬策馬過來嘲笑我。
「胤禵,你瞧瞧你不行了吧!連只鹿都射不到!」
我原本都不跟胤褆一般見識的,可是今日許是胤褆的口氣太過於得意,叫我聽著很不舒服,於是我直接拉弓搭箭,只瞄了一眼,就輕輕鬆鬆地就射中了遠處靶子中的紅心。
胤褆頓時目瞪口呆,我的此等行徑,落在他眼裡,那就是□□裸的挑釁啊!
於是大哥哥便纏上了我,非要我跟他比試,我也不是那等子怯懦退縮之人,於是我就堂堂正正地與大哥哥比試了一番,然後意料之中地贏了他。
大哥哥頓時像一隻暴怒的獅子,要纏著我再與他比試一番。
可我卻想回去,喝額娘新做的牛乳茶呢。
我不理會大哥哥的糾纏,徑直就走,這更惹怒了大哥哥,他覺得我很是輕視他,在我耳邊喋喋不休。
就在這時,我們遇上了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