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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什麼都沒做啊。」卿寧笑得謙遜。

「那小玩意兒,雖然瞧著簡單,但打磨平滑,顯然是花費了一番心思的。」康熙語氣懇切,「朕知曉朕,朕既請求了皇后去關照保成,皇后便一定會去的,但朕未曾想到,皇后竟如此用心。」

「保成這般好的一個孩子,臣妾也喜歡他。」

卿寧這句話倒也是真心的。

「萬歲爺,您無需與臣妾這般客氣,臣妾還記得您那日說的話,若是您再與臣妾客氣,豈不是鬧著臣妾與保成生分了嗎?」

「緣又是朕想岔了,」康熙失笑,「朕今日也不知怎的,好像老是說些不合時宜的話兒,那這樣自然不必講,但朕主要是想問問皇后,朕...對保成,有沒有哪些做的不好的地方?」

「臣妾哪裡敢說萬歲爺不好。」卿寧故意說,「萬歲爺待保成自是一片慈父之心,臣妾也為之感動。」

「朕許你說。」康熙無奈地笑,「你是朕的皇后,又不是朕的臣子,那些繁文縟節的,自然也不必去遵守!一家人,有什麼不能說的!」

「臣妾說的也是實話,萬歲爺確實待保成很好。」卿寧望著康熙,彎了一下唇角,「只是,臣妾覺得,萬歲爺平日裡也該多鼓勵一下咱保成,保成多好的一孩子啊,今日臣妾初見他,臉都快皺成小老頭兒了。」

「可保成他是太子啊...」康熙猶豫著說,「朕唯恐他自傲自滿,日後釀下大禍...」

「但保成他首先是一個孩子,萬歲爺也首先是一個阿瑪。」

卿寧瞧著康熙,只覺得像是又瞧見了那些封建專制家長。

「萬歲爺,為人父母最要緊的就是不掃孩子的興,你說保成那么小的孩子,他對權勢地位有什麼念頭啊?但即便如此,他還是盡全力叫自己做得好,萬歲爺可知這是為何?」

「為何?」

「這是因為,保成想叫萬歲爺您滿意啊。他現在的喜怒,得失,都是與萬歲爺您息息相關的,他雖知自己自己身為太子,身上肩負黎民蒼生,但他未曾邁出過這紫禁城一步。那芸芸眾生,之於他而言也只是他敬愛的汗阿瑪對他的期望而已,他現在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為了讓萬歲爺您開心啊。」

以前卿寧雖然知道康熙和胤礽之間發生的故事,但他們對於她而言,也只是歷史上已經逝去的一抹剪影,她雖然也感慨過胤礽的年少得寵以及後來的父子離心,但也只是帶著旁觀者的冷眼,對史事浮沉的評價罷了。

如今,這兩人鮮活地站在她面前,她才深刻地感覺到,歷史上他倆的結局是多麼令人嘆惋。

不論是父還是子,都曾情真意切地付出過真心。

雖然她也不能自視甚高地認定自己可以改變這一切,但能讓他們消除一些誤會,少留下些遺憾也是好的。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叫朕開心?」

康熙似是從未想到過這一層,表情有些恍然。

「對啊,他是個孩子,孩子看這世間的視角,與我們是不同的。」卿寧溫和笑笑,「若不是真心實意地崇拜您,他為何要模仿您的一言一行,故作深沉呢。因為在他心裏面,他汗阿瑪的一切,之於他而言便是他的天地。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萬歲爺正是由於對保成期望過高,反而有些最簡單的東西如同霧裡看花,看不甚清晰了呢。」

「是,是朕想得多了。」康熙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麼,「朕在太皇太后的扶持下年少登基,後來擒鰲拜,平三藩,朕所走的每一步都可謂是步步驚心。因而朕也習慣了拿審視的目光去看待所有人,也習慣性地去揣測身旁任何一個人,是不是別有所圖。但是朕卻忘了,猜忌是會傷情分的,猜忌更是會叫朕看不清眼前的真情。」

「萬歲爺英明神武,只是平日裡勞心勞神,時刻緊繃著,難免會有疏忽之處。」卿寧笑笑,「萬歲爺聽臣妾一語,就算您是聖人,但聖人又孰能無過呢,臣妾勸您不要叫保成太累了,您自個兒又何嘗不是如此呢。即便您有什麼疏漏之處,那也是生之於世不能避免的,萬歲爺您不必苛責自己,您已經做得很好了。只是,平日裡也要叫自己輕鬆點兒,不然後宮的姐妹們是會心疼您的。」

「好。」

康熙望向卿寧,自從他的髮妻赫舍里氏去世之後,已是許久沒人敢這般直接,卻又真心地寬慰他了。

他身為天子,受到世人願或不願地追捧和敬仰,卻也因為這層身份,隔絕了身旁的大多真情流露。即使與他親如枕邊人,也可能只是會說些討他歡喜的巧話罷了。

「皇后光說些後宮嬪妃心疼朕,那皇后自個兒呢,心疼朕嗎?」

「臣妾身為六宮之首,自然也是心疼萬歲爺的。」卿寧滴水不露地說,「所以為了臣妾和姐妹們,萬歲爺才一定要叫自己如意喜樂呢。」

「朕瞧著,皇后這張嘴是真如意。」

乾清宮與坤寧宮距離本就算不得遠,現下已然望見了坤寧宮的大門,的宮門,康熙停住腳步。

「時候不早了,皇后早些歇息,朕還有些事兒,等得空了再來看望皇后。」

卿寧點點頭:「臣妾謝過萬歲爺的周到細緻,但國事要緊,臣妾這裡總也是不打緊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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