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一顆心可都提吊到了嗓子眼,他伸長脖子,試探性地問了一句:「汗阿瑪,兒臣寫的不好嗎?」
康熙好像才回過神來,定睛朝那紙張上一瞧:「不錯,進步也算得上神速了,身為大清太子,這字如其人,一定要端方大氣才成。」
「兒臣謹記。」
「萬歲爺,你方才那般沉思著不說話,可將保成嚇壞了。」卿寧笑著打圓場,「還以為哪兒做的不好,惹了您不快呢!」
「朕身為一國之君,自然不能整日與保成嬉笑。」康熙將手中紙張放下,偏頭看了卿寧一眼,「聽說今日與保清玩兒呢?」
「對,今日在御花園中,恰好碰見保清了。」
與康熙說話,卿寧自然是十二分的小心,生怕康熙再多想了什麼。
「咱保成可高興了,終於有個差不多大的玩伴了。」
「怕不止是碰著保清了吧。」
康熙的語調突然有些怪怪的,他含義未明地看了卿寧一眼。
「不是還碰見了容若嗎?」
容若?
卿寧想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誰。
看康熙老兒這臉色,陰不陰,晴不晴的,還有些...酸溜溜?
莫不是...吃醋了?
「那不是萬歲爺叫納蘭大人去御花園採花的嗎?」卿寧故意嬌嗔道,「可將臣妾嚇了一跳,一看這御花園中怎麼還有男子呢!萬歲爺這時候倒知道倒打一耙了,真是好生不講道理!」
「是,」康熙又漫不經心地拿起那字兒看,「容若對亡妻一片情深,想折剛開的山茶花贈予亡妻,朕不忍拂了他的情意。」
「納蘭大人對亡妻一片深情,真令世人艷羨。」
卿寧瞧著康熙那彆扭的臉色,又發覺康熙居然將胤礽的字兒都拿反了,突然覺得逗逗康熙也挺有意思。
「聽說他寫了許多悼亡妻的詩作,在民間廣為流傳,臣妾好像還會背上一兩首呢。什麼『當時只道是尋常』,『西風多少恨,吹不散眉彎』,納蘭大人不愧是大才子啊。」
「你們女人,就喜歡這些情情愛愛的。」康熙嗤之以鼻,「納蘭明珠催得緊,一直叫他再娶,納蘭容若就是不肯。依照納蘭明珠那性子,估計他也抗爭不了幾年,所有的一切依舊如過眼雲煙,煙消雲散。」
「那也說明納蘭大人忘不掉亡妻,不肯輕易妥協。」卿寧故意說,「若是臣妾哪一日沒了,萬歲爺估計立馬就會另立皇后,真真是令人傷心,反正萬歲爺也不在意這點女人家才在意的情意。」
「你怎可亂說!」康熙急了,「皇后如今身子康健,吉人天相,你是要與朕白頭偕老
的!」
「可萬歲爺方才還說不稀罕情愛,也說納蘭大人應立馬再娶,可見這就是萬歲爺心中最真切的想法!」卿寧索性將頭一扭,不再看康熙,「臣妾雖不是萬歲爺的結髮妻子,但好歹也與萬歲爺相伴走過了這些許年華,可如今瞧著萬歲爺也絲毫不念著臣妾與你相攜走過的歲月了!」
「卿寧,朕不是那個意思...」康熙百口莫辯,「朕只是...」
「只是怎樣?」卿寧努力憋住笑,「反正萬歲爺是九五至尊,萬歲爺如何想,都有萬歲爺自個兒的道理。都是臣妾不好,臣妾不該多想,反而惹了萬歲爺煩心,臣妾也是老了,越來越不會說話,比不得宮中新進的那些姐妹了!」
胤礽方才出去拿東西了,此時才一蹦一跳地進來,一進來便瞧見卿寧與康熙之間怪怪的氣氛,胤礽看看康熙,又看看卿寧,霎時明白了什麼,一叉腰,言之灼灼地問康熙:「汗阿瑪,我就出去這麼一小會兒,怎麼,你惹額娘生氣了?」
康熙想擺出點嚴父的尊嚴,可又怕在卿寧那兒火上澆油,只得若無其事地說:「沒什麼。」
「汗阿瑪你真不認真,將兒臣的字兒都拿反了呢!」胤礽又說,「汗阿瑪你今日真的怪怪的,兒臣還未曾見過你這副樣子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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