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向來寵愛她,這是他千挑萬選的婚事。周晉彥不用繼承家業,她嫁過去之後還能做自己的事情。
梁詩黎的整棟別墅都是請義大利名師設計。她的房間極大,淺藍色奶油風牆壁,米色Minotti床,巴洛克風的衣帽間。
等梁詩黎踢掉鞋和外套,躺上舒適的床時,整個人才鬆軟下來。
她對當事人既心疼又恨鐵不成鋼。
吳糖糖當年卷了家裡的錢,和這個男人離家出走,常年被家暴。
如今卻被倒打一耙,說她和別的男人亂搞?
想想就覺得,憑什麼?
若是她梁家二小姐,可不會慣著任何男人。
她乾脆不睡了,坐起身聯繫助理金枝。
【能不能聯繫上她的家人?】
金枝發了個無奈的表情。
【她不肯說,我可真沒辦法。】
【可能是覺得丟臉吧。只知道她媽媽之前是內地大戶人家的傭人。】
梁詩黎又直直倒下去,陷入柔軟的床披。
內地這麼大,她上哪去找人?
傭人輕敲房門,停頓兩下,聽到梁詩黎有氣無力地說了聲「進」才緩緩推門進入。
「二小姐,你的包落在車上。」
「還有老爺說晚上有重要的客人,需要您準備一下。」
梁詩黎剛剛路過的時候就察覺到家裡氣氛格外不同。很久沒見到爸爸這樣鄭重其事招待一位客人。
莫不是從內地來的?
梁詩黎雖然覺得兩家只是聯姻關係。以後或許是要各玩各的。比如她的姐姐梁妙蘅就是這樣。
但終究年紀尚小,還是對未來婚姻有幾分期待。
若是周晉彥來港台,是否說明他心裡也有好好過下去的意思呢?
於是梁詩黎甜甜地應了聲:「好。」
為見客人,她又是洗澡又是特地打扮了一番。
本就白皙細膩的臉即使只是輕輕塗上一層粉底也顯得美艷動人。
她打開衣帽間,不知道該怎麼選擇。
說實話,她早已忘了這個未婚夫長什麼樣。
只記得人高高瘦瘦的,打扮得很新潮。
最終,梁詩黎選了件Fendi淡粉色刺繡長裙,搭配Christian Louboutian白色細高跟。
她衝著鏡子一笑,緩緩走下樓。
太陽沉到林線後,梁詩黎踏過大片綠色棕櫚樹和繡球花,傭人為她打開門,道:「梁先生在茶室。」
梁詩黎沒有去打擾,而是在飯廳坐下,靜靜玩了會手機。
沒多久,梁正業攜一個年輕人進來。
梁詩黎一眼就看出,這人不是自己的未婚夫。
兩人的氣質相差太遠,此人穿著一身寶藍色西裝,身材修長,眉骨下頜鋒利,一雙如墨的眼輕輕掃來就讓人感到極強烈的壓迫感。
梁詩黎道:「爹地。」
梁正業看著眼前懵懂的小女兒,閃過一絲心疼。前兩日他就聽到一些風聲,說是周家二公子為了逃婚跑到倫敦去了。
今日見來的是周晉岱,他心中便有數。這門婚事怕是不成了。
剛剛周晉岱提出周家願意作出經濟上的補償。他還沒答應。可笑,這可是他自幼嬌生慣養長大的女兒,何曾受過這等委屈。
「我小女兒Ansley,這是周家大公子周晉岱。」
梁詩黎微微點頭,叫了聲:「晉岱哥。」
她的聲音酥酥軟軟的,唇上塗了唇釉,水蜜桃似得清甜可人,鬆軟的長髮微微散落在胸前。冷金色的光把白皙的皮膚打磨得比脖頸的珍珠更閃眼。
周晉岱沒有錯過梁詩黎眼中一閃而過的失望,他不動聲色地微笑,「你好,Ansley。」
晚餐豐盛,各地空運而來的新鮮食材令人食指大動,勃艮第牛肉,羅勒蒜醬烤扇貝,香氣撲鼻的松茸奶油濃湯,
三人卻都淺嘗即止,姣好的教養令廳內只有間隙或有餐具碰觸之聲。
飯畢,傭人送上雲朵舒芙蕾冰淇淋。
梁詩黎用義大利設計的復古湯匙輕輕捻起冰淇凌,絲滑的口感在口中盪開,帶來陣陣沁入心口的甜味。
「晉岱哥,您是一個人來的嘛?」
梁詩黎覺得以後都是一家人,問問自己未婚夫的事情也不算唐突。若是不問,反顯得沒禮貌。
空氣沉滯了幾秒。
周晉岱十六歲開始接管家族業務,二十六歲成為周家話事人,外界對他的評價有說他秉節持重行事沉穩有魄力,也有說他幽深如黑夜中的狼猛不丁會咬你一口。但他罕有面對女孩期待的眼神,一時間亂了幾分。
周家的意思既然是商業聯姻,金錢方面多賠償一些,補足梁家的面子。
剛剛梁正業既沒答應也沒動氣,他不想再繼續互相試探實藏機鋒。&="&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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