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詩黎耳尖微紅,不由自主地看了眼周晉岱,他的臉如磐石般絲毫不動,猶疑了幾分。
周晉岱的視線划過她嬌嫩細膩的臉,替她回答,聲線清冽冷靜:「前幾天,和我一起回來的。」
「喔~」周夫人故意拖長了尾音,「晉岱,你都沒告訴我你和詩黎那麼熟。」
周晉岱深邃的眉眼悠然,嗓音中溢著幾分笑意,「梁小姐說我不是好人。她不要和我認識。」
「你!」梁詩黎的音量抬高了幾分。
周晉岱剛剛就在旁邊的包廂聽她們說話,議論他?
她今天只化了淡妝,皮膚清透細膩,臉上浸染的紅暈比晚霞還要明艷幾分,轉頭狠狠瞪了眼周晉岱,清甜的聲線帶著嘲弄:「周先生喜歡做這種鬼祟之事,自然算不上好人。」
「周先生自己說的,自己不是紳士,難道我說錯了嗎?」
周晉岱淡眸睨來一眼,輕輕頷首,聲線很淡聽不出情緒,「梁小姐說的都對。」
周夫人罕見周晉岱在外頭有這樣的時刻,收斂了所有的寒意,整個人都是鬆弛的。
她漂亮的丹鳳眼微眯,打斷了一瞬的沉默,唇角彎起弧度,「我年紀大了有些看不懂你們小輩之間的相處,但以我的經驗,有些時候誤會一定要說開。」
周夫人的聲音不疾不徐,溫柔堅定,說起往事連眼裡都是笑,「我和晉岱爸爸以前有過誤會,剛分手一周他就忍不了了,天天跑我家和我爸喝茶,把我爸都弄煩了,問他什麼時候回京城。」
「然後我就和他和好啦。那以後他再也沒有惹過我生氣,他說他那一周吃不好睡不好,是真的怕了。」
梁詩黎知道周夫人應該是誤會了什麼,想解釋又不知道從哪裡開始,沒話說只好附和:「你們真的很恩愛。」
「啊呀,我一說就說個沒完。」周夫人從奶昔白Birkin里拿出黑金請帖,遞給梁詩黎,「後天是晉岱的生日,宴會辦在他新買的遊輪上,我邀請你來哦~」
梁詩黎接過請帖,溫聲道:「謝謝周姨。」
她才不要去周晉岱的生日。到時候隨便找個理由說沒空就行了。
她現在一點兒都不想看到周晉岱,偏偏周晉岱如影隨形,吃個飯都能碰到。
她知道那天自己也有問題,周晉岱親過來,她怎麼沒有馬上推開,當時她喝了酒氣氛太醉人。
但問題最大的一定是周晉岱!
他竟然對她偷親她,事後又像是陌生人一般。
雖然她確實想和周晉岱當陌生人,但偏偏就是感覺哪裡都很不爽。
周夫人今天要做的事情達成,便對著梁詩黎她們溫柔道別:「那就後天再見。」
周晉岱指腹輕輕划過錶盤,視線偏了過來,聲音清冽,跟著道別:「再見,梁小姐。」
「再見,周先生。」
隨著那輛賓利駛出街口,梁詩黎冷哼兩聲,看也不看一眼,把黑金請帖對摺,扔進了垃圾桶。
賀芹驚呼:「Ansley,你幹嘛?」
「我才不去他的勞什子生日宴,我今晚就要回港島!我再也不要和他待在同一座城市。」
梁詩黎回眸警告:「你可不許說漏嘴哦,我到時候就和周夫人說我爸想我了我先回來了。」
賀芹無奈攤手,「請帖都撕了,我怎麼去,怎麼說漏嘴。」
梁詩黎這才滿意點頭,撒嬌道:「還是阿芹你最好。」
賀芹輕點她的鼻尖,「你呀。」
又忍不住心中好奇,問道:「到底你和周先生,發生了什麼呀?」
賀芹嘟著嘴抱怨:「我談戀愛的時候有什麼事情都是告訴你的,你卻一點風都不透露給我。要是碰見你爹地,他問起來我該怎麼說呀?」
此時才六點多,夏日的白天總是漫長,夜幕縮在角落裡直至太陽落下才漸起。
梁詩黎的臉浸在白與黑的交接中,昏黃不清,霧色攏住她的眉眼,讓人分辨不清,她的聲音是輕而淡的:「沒什麼,以後不會再見面了。」
「也不會有什麼的。」
「好吧。」
窗外傳來沙沙的風聲,枝葉隨風飄擺。
她邊哼著歌邊整理衣物。
急促的鈴聲傳來,梁詩黎不急不緩地打開手機,「餵?」&="&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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