繆天逸比她們年長兩歲,是梁詩黎的同校的師兄,很樂於助人,平時誰讓他幫忙都不會拒絕。
梁詩黎不再扭捏,「那就去洋洋冰室。」
洋洋冰室是他們常去的茶餐廳,幾步路的里程,已經在這開了十幾年,店面不大卻很。
老板認出他們,問:「還是三份豬扒菠蘿包,三杯奶茶嗎?」
金枝:「再來一盒蛋撻,我那份奶茶換咖啡,真的太困了。」
老位子坐下後,金枝問:「以後打算做什麼?」
繆天逸正整理著公文包,他坐在她們對面的位置,正對著門口,聞言抬起了頭,全神貫注地盯著梁詩黎。
冰室的門被輕輕推開,一雙鋥亮的手工皮鞋先踏進門,全身義大利大師手工定製的黑色西服,萬寶龍銀色瑪瑙袖扣下是同色腕錶,整張臉如同藝術家雕刻般輪廓鋒利絕倫,腰身比例完美無瑕不多一分不少一份,最絕的是那股矜貴持重的氣質。
繆天逸沒忍住多看了一眼,心中讚嘆一聲,壓下驚異,繼續看向梁詩黎。
梁詩黎紅唇抿了抿,答:「先去家裡的公司。」
金枝倒是也能猜到,以梁詩黎的家世不可能去別人的公司打工,繼承家業也很好,總比一般人奔波勞碌要幸福,她真誠地祝福,半帶了些開玩笑的性質,「我要是混不下去了就來找你。」
梁詩黎笑著剛想應答,繆天逸的神色忽然有些激動,「Ansley,你忘了你的夢想嗎?你說要和我一起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
,就像這次的泊島建設,以你的性子早該回港島的,你不知道他們的人有多難搞。」
「還有這次的新案子,我們要找以往的判例,要確定他們確實存在僱工關係。油麻地又發生了一件家事糾紛,涉及了外籍人員和錯綜複雜的家庭關係,他們要爭奪子女的管養權,這些你都不在乎嗎?」
金枝扯了扯他的衣角,他強硬地別開,音調都抬高了不少,那位新來的先生就坐在離他們兩桌的位置,抬眸看向他,冰冷的眼神連空氣都要凍結,有股無聲的壓迫感。
繆天逸咽了咽唇,卻還是倔著臉,質問:「Ansley,你現在就和泊島建設那群為富不仁的人沒什麼兩樣,因為他們實際控制人是你姐夫,你就和他們鏗鏘一氣,你最終就是會成為你最討厭的那種人。」
梁詩黎張了張唇,她當然想反駁,她不會成為這樣的人,她會讓公司變得更好,讓手下的員工得到應有的待遇,不會成為她接觸過的人遇到的那種無良的僱主。
但繆天逸從英國到港島,幫過她很多,亦師亦友,她甚至不能對他發火,質問他為什麼不相信她。
金枝氣憤地說:「你都在說什麼啊,繆天逸!」
桌上的手機屏幕亮起,響起震動聲,梁詩黎看也沒看便接起,「你好?」
「我來接你回家。」
工作日的冰室,並沒有多少人,大多數都是周邊退休了的阿姨阿公,周晉岱並沒有刻意壓低聲音,梁詩黎若有所覺地回頭,瀲灩的眸子亮起,沖他招了招手。
周晉岱放下電話,邁著長腿走來,周身氣場凜凜,卻只是立在桌前沒坐下,不是刻意卻有種襲人的壓迫感,金枝倏地站起來坐到繆天逸身邊,友好地說:「你坐詩黎旁邊。」
低頭了一會還是沒忍住抬頭打量,好奇地問:「詩黎,這位是?」
梁詩黎正在喝奶茶,洋洋冰室的港式奶茶一如既往的醇厚香濃,聞言嗆了一口,不住地咳嗽。
周晉岱接過她手中的奶茶,溫熱有力的手掌輕拍她的孱弱的脊背,動作輕柔地為她順氣。
待她停歇下來後,他順著她蝴蝶骨的位置環上她的肩膀,仿若把她囊入懷中,幽深的黑眸睨向對面的繆天逸,低沉的冷聲耐人尋味,「我是梁詩黎的未婚夫。」
金枝捂住驚呼,嗔道:「詩黎,恭喜你們啊。」
周晉岱:「到時給你們發請帖,歡迎你們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金枝:「在港島辦嗎?您的長相不像是港島人。」
周晉岱骨節分明的手虛虛實實搭在梁詩黎肩上,刻意去了幾分力道,卻有著極強的灼熱感,琥珀的木質香纏繞而上,姿態矜傲的男人不疾不徐出聲:「我是京城人,但隨詩黎在港島辦。」
梁詩黎聞言訝異地抬眸,周晉岱接住她的視線,握住她的另一隻手,白皙柔嫩得能出水一般,清冷如溪的聲線,「到時再到京城辦一場,婚禮一定要隆重才行。你們若想來京城參加,飛機和酒店我都會安排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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