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下車開始周晉岱一路面無表情地抱著梁詩黎。
許是因為周晉岱一向都沒什麼表情,受過良好教育的他們從不會和傭人發火,梁詩黎又總是平易近人的。
走出一段距離後,竟能聽見傭人的議論。
「先生和夫人真恩愛啊。」
「真的很般配,脾氣又好。」
梁詩黎覺得好笑,他們之間明明是劍拔弩張,她在周晉岱懷裡掙了下,輕聲說:「放我下來。」
周晉岱的黑眸斂著風暴,冷笑了一聲,放下樑詩黎。
「嘶。」
高跟鞋還在車內,一股涼意透過瓷磚轉入腳心,瓷白的腳踝美麗而脆弱。
梁詩黎輕擰眉頭,剛準備走又被抱了起來,撞上一個堅實有力的胸膛,周身是熟悉的冷香。
她咬唇,劇烈掙紮起來。
她不是周晉岱的員工,沒必要什麼都聽他的,也沒必要什麼都告訴他。憑什麼他時時刻刻冷靜,卻要她失去理智把所有的一切全都給他看。
她像是一隻受傷的小獅子,明明已經鮮血淋漓,卻倔強地寸步不讓。
周晉岱又氣又無奈,從來沒有人能讓他這樣,生氣了還捨不得,只好緊緊圈著她哄她,輕聲說:「地上涼,我抱你。」
梁詩黎安靜了一陣,任由周晉岱抱著進入浴室,為她放好沐浴球。
不知道是誰想的,定製的沐浴球是愛心形狀的。
淅淅瀝瀝的水聲漸起,梁詩黎抬眸睨周晉岱,很不客氣地問:「你怎麼還不走?」
周晉岱閉上眼,靜了幾秒,開始一言不發
地解腕錶,限量的藍寶石陀飛輪被隨意放置在洗手池,慢條斯理地解起皮帶。
整套動作優雅至極,一如往常般是受過專業教育的紳士。
梁詩黎的身體緊繃了一瞬,蹙了蹙眉,推搡了他一下,「我不想。」
周晉岱高大的身軀覆了下來,灼熱的呼吸攜著一股冷香,噴在梁詩黎的臉頰,聲音晦暗不明,「太太是不想做,還是不想告訴我你為什麼不開心?」
梁詩黎面容恍惚了一瞬,咬牙,「周晉岱,你發什麼瘋?」
周晉岱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可怕,像是解開身上鐐銬的野獸。她不懂,他有什麼好不開心的,難受的明明是她。她都這樣難受了,還要被他欺負,受他莫名其妙的脾氣,真是可笑至極。
周晉岱的面容冷峻,目光幽沉地在梁詩黎臉上梭巡了一圈,倏地抬起她的下頜,不給她拒絕的機會,從她微張的唇上親了上去,如一條靈活的蛇一樣滑入,攪動著她的口腔,帶來潮濕的氣息。
梁詩黎瞳孔微微放大,瞪他,修剪得宜的指甲掐進他的肩膀,發出嗚嗚的嗚咽聲,指尖掐得出了血絲。
肩上的疼痛不僅沒有阻止周晉岱的動作,他只是深深地在梁詩黎的唇上輾轉,浴室氤氳著霧氣,梁詩黎被他親得暈暈乎乎的,整張臉通紅。
糾纏了片刻,周晉岱才放開她。
他就是發了瘋,想要知道梁詩黎到底在想什麼,不想被她排斥在外。他受不了梁詩黎冷漠的樣子,吮吸著她唇上殘留的血腥,他要她的人和心都屬於他。
抽離的時候帶出了口津,梁詩黎又羞又惱,倏地抬手。
巴掌聲響起的時候,她和周晉岱同時愣了愣。
梁詩黎咬了咬唇,「都說了不要,是你在逼我。」
周晉岱忽然笑了,這笑容帶來一股危險的氣息,讓梁詩黎不由往後一縮。
整個陰影罩住了她,寬厚有力的手掌抓起她的手腕,從背後將她抵在浴缸邊緣,另一隻手掌重重拍了上去。
周晉岱的力道很強勢,隔著衣物的拍打,既讓梁詩黎感到羞恥,又讓她全身蔓延出一股熱意。
她咽了咽唇,平息情緒想要離開,聲音淡淡,「今天到此為止,我不該打你,你也不該打我,就當扯平了。」
周晉岱把梁詩黎扯回懷裡,牢牢禁錮住,她從未想過周晉岱會以這樣不容置喙的姿態,他總是哄著她的,會問她可不可以,怕她會疼。
想到這裡,梁詩黎更委屈了。
她捶著那熟悉且寬闊的胸膛,哭得梨花帶雨,聲音斷斷續續抽噎著,「連你也欺負我,你就知道欺負我。是不是覺得結了婚就無所謂了,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見梁詩黎憋了許久的眼淚流了下來,周晉岱緊繃的心髒才緩緩放鬆,輕柔地拍著她的背,不敢再強硬,溫聲細語說:「對不起,老婆我錯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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