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突然變得很差,吃什麼吐什麼,除了江晴夏做得菜。
江晴夏剛好戲已拍完,便像貼身保姆一般24小時照顧起喬鳶的起居。
那天,江晴夏家裡突然來了通電話。
「怎麼了?」喬鳶問。
「我爸酒後摔了一跤。」
「嚴重嗎?」
江晴夏努努嘴:「沒事,他是老酒鬼了,隔三差五就要摔一次,你還有一周殺青,等陪完你,我再回家一趟。」
「好,到時候我也一起去看看叔叔,順便也回一下家。」
而喬鳶殺青的當天,江晴夏卻得知了一個噩耗:
《棋仙》女二號官宣了,並不是她,而是一個在圈中更有姓名的新晉小花。
「那個角色已經定了別人?」江晴夏捏緊因憤怒而顫抖的手,儘量保持者語氣平穩。
「嗯,也是最近才定的。」喬鳶笑了笑,笑得大大方方坦坦蕩蕩,甚至看不到半分愧色,「放心,你的角色另有安排,我現在還不方便透露太多,但很快就會確定消息。」
這樣的話,江晴夏曾經也聽過一次。
她剛入行,被那個副導演騙身的那次。
放心。
會安排。
回去等消息。
等到那部劇開播,都沒有絲毫下文。
江晴夏以為自己已經變得比過去更加小心成熟,不會輕信別人隨便夸下的海口,卻沒想到她還是太蠢,蠢得在老地方又栽了一次跟頭。
江晴夏還沒來得及調整情緒,第二個噩耗也向她襲來。
她收到了一條信息,她爸去世了。
第8章
江晴夏像一條喪家之犬,落魄地離開繁華的城市,回到家鄉小城去看望她再也見不到的父親。
原本答應陪她一同回家的喬鳶並沒有跟來,因為臨時接到了採訪邀請。
「叔叔怎麼樣了?」
「他……很好。」
「什麼時候回來,我想你做的菜了。」
「……到時候打電話給你。」
江晴夏拖著疲憊的身體剛回城,還沒來得及回自己的出租房,就被喬鳶接到了家,做喬鳶心心念念了好幾天的酸黃瓜湯。
江晴夏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來,為什麼面對傷害過她的喬鳶,始終放不下臉面徹底斷交。
「……金金劇本捋得怎麼樣了?當初我答應幫她要到這個角色的時候就說了,一定要認真對待。」
金金,正是那個取代了江晴夏的女演員。
江晴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被搶走角色,竟是喬鳶一手安排?
「你說晴夏啊……我後來覺得她不太適合演女二,她缺少一種破釜沉舟的狠勁……」
正聊著電話的喬鳶,驀然抬頭,竟發現江晴夏正站在自己房間門口。
喬鳶沒慌半分,依舊是那坦蕩到讓人噁心的笑容:「晴夏,你怎麼上樓了?該不會是湯已經做好了吧?」
江晴夏握緊拳頭,此刻只想痛罵喬鳶的虛偽。
可她卻……
「我……我發現胡椒粉用光了,我想去超市買一點,就是不知道超市在哪兒,所以上樓問問你……」
「超市?建南街有一個,兩公里呢,你開我的車去吧!」
看著喬鳶遞過來的鑰匙,江晴夏有無數次機會,將鑰匙狠狠扔在地上,摔門離開。
可她卻只是低下頭唯唯諾諾接過鑰匙。
江晴夏從來沒有一刻這麼自我厭惡,十年過去了,每當回憶到這一幕,她都恨不得掐死當初軟骨頭的自己。
豪車、豪宅、名譽、地位。
她沒有的,喬鳶全部都有。
已經如此幸福,喬鳶卻還不知滿足,非要把深埋地底渺小的她玩弄在鼓掌之中,看她在冰冷的漩渦里掙扎,才開心。
而她竟傻得真當喬鳶是朋友,甚至為了照顧喬鳶,沒來得及見她臨終的父親……
不知不覺淚一滴滴落在方向盤上,耳畔都是喬鳶那句冰冷的話:「晴夏啊……她缺少一種破釜沉舟的狠勁……」&="&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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