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開繩子的人不是別人。
是高建輝自己。
誰都沒想到這位老大爺不但保險柜里藏了槍,身上還藏著一把刀。
當阮依依看到失去束縛的高建輝活靈活現地出現在自己眼前時,嚇得險些奪門而逃。
「別、別出聲……」當時的高建輝直接捂住了阮依依的嘴,小聲試探問,「要不要聯盟啊?」
阮依依愣了一下,最後點了點頭。
那時的她已然對這房子裡的一切都感到心灰意冷,她恨這些人的虛偽!
她被李七雨針對,又被馮赫侮辱,哭得傷心欲絕,卻等不來一個人的安慰。
她當然也膈應高建輝這老傢伙,可現在比她還慘的,也只剩這個人。
人只會在不如自己的人身上找到慰藉。
就這樣,阮依依與高建輝在眾人還在搜房時,已然達成了合作關係,承諾在接下來的遊戲中,雙雙聯手,先扳倒李七雨,再弄死馮赫,若這兩個人都不是主角,再視情況剷除其他人,絕不分票。
阮依依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就算到了最後,發現高建輝才是主角,她也認了。
只要這些人統統死在她前面,她就不算輸。
「李七雨,你到底怎麼回事?」孫盛冷笑,「剛才不還說主角是我嗎?現在看誰都是主角啊?」
「畢竟只有在主角眼裡,才個個都是背鍋俠,這有什麼難理解的嗎?」馮赫陰陽怪氣地說。
「不是我!」李七雨將喉嚨都吼啞了,「我要是主角,我天天開這抽屜,會傻到把自己的名字留在抽屜里嗎!」
李七雨說得不無道理,全場一陣沉默。
馮赫卻眯眼一笑:「當然,你不會,但法官會啊!要不是撿到這破娃娃,我們能打開抽屜的機率連萬分之一都沒有!
那打開了,不得給點獎勵嗎?」
「對……對,娃娃!」李七雨指著娃娃,渾身顫抖著大喊,「一定是主角昨晚偷偷潛入了我的房間,留下它嫁禍我!然後又……又把抽屜偽裝成現在的樣子,想讓我做替死鬼!這恰恰證明了我不是主角啊!」
方恣細細回憶了一下,昨天的李七雨還尚且保留著一些客道和體面,沒得罪過什麼人,而從今天她與眾人互相攻擊來看,也不像和誰有過什麼舊怨。
如果真如她所說,她被冤枉了,主角為什麼要提前準備好一切針對她呢?
他又怎麼確定,李七雨不會一早起來去衛生間的時候,就發現娃娃?
李七雨如果主動拿出娃娃,告之大家這件匪夷所思的事,非但不會被懷疑,主角的秘密抽屜也會成為公共瀏覽區,這得不償失。
難道說……方恣不由猜想,一切都是臨時安排?
在他們搜房的過程中,已經搜到了主角的房間。
主角擔心娃娃被發現,趁眾人搜索其他地方時,將娃娃藏在身上,等最後來到李七雨房間,藉由搜索衛生間,將娃娃偷偷藏在了這裡。
只是方恣想不通,那娃娃那么小,主角將它先藏在身上,再找機會順窗口扔進懸崖,同樣可以免除懷疑,抽屜的密碼也不會曝光。
難道必須要嫁禍給李七雨?
李七雨是做了什麼嚴重威脅到主角的事了嗎?
而如果真是主角臨時起意,抽屜里又為什麼能提前留下針對李七雨的線索……
方恣越想越頭痛,驀然,她將目光鎖定在一個人身上。
高建輝。
所有人中,只有他單獨在一樓大廳停留過。
如果高建輝暗中為自己解開繩索,在抽屜里留下圖案,又趁他們搜查孫盛阮依依房間時,溜進李七雨的房間呢?
她記得李七雨的房間剛剛沒上鎖。
神不知,鬼不覺。
甚至李七雨第一個懷疑,也懷疑不到高建輝頭上去,她一定先從進入過衛生間的那幾個人中排查。
一切都說得通,但一切也僅僅是猜想。
方恣沒有任何證據。
「依依,你下樓時,高台長還在柱子上綁著呢嗎?」方恣笑著問。
「啊?」阮依依一愣。
高建輝頃刻黑下臉:「你什麼意思?我不在上面綁著,還能在地上躺著啊?」
阮依依連忙點頭:「對啊,他就好好地在柱子上啊,我剛才看他太痛苦才解開了繩索……」
不對勁……方恣冷冷觀察。
而另一邊,馮赫已經搶先開啟了第一輪推理秀:「李七雨可說過,妖邪之物要放在陰處。她房間最陰的地方是哪兒?衛生間啊!連個窗都沒有,關上就是個大骨灰盒!你說她好好一個闊太太,怎麼房間的燈和水管都能壞,沒人給修?還不是某人故意弄壞了,不想讓我們進衛生間看個清楚,裝神弄鬼地嚇唬人唄!」
「我燈和水管剛壞,還沒來得及叫人,就被帶到這鬼地方了。是,聽起來很巧合,但這就是事實,你們愛信不信!我昨天早上還去江晴夏的房間借用過衛生間,可不是臨時搞壞的!」李七雨極力辯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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