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走?
方恣漸漸回想起,一雙雙將冉凇拽入冰面之下的手,和那具帶給她巨大心理陰影的腐屍。
也就是說,所有有冉凇在她身旁的劇情,都是他們兩個人共同參與的。
在那虛幻顛倒的世界,方恣已然有些分不清,什麼是真,什麼是假。
她看了看自己身上,還披著冉凇的外套,只是那外套上面已經不見了血漬與腦漿,反而那些污濁此時全部印在了冉凇單薄的T恤上,陣陣惡臭。
這是怎麼回事?
「方恣醒了!」唐俐遠遠喊了一聲,原本在後台休息的其他人,立刻圍了過去。
「你怎麼挑戰過了這麼久才醒啊?」
「是不是法官給了你什麼線索?」
「你看到了什麼?能具體描述一下嗎?」
只是方恣還沒來得及回答,唐俐突然誇張地叫了一聲:
「呀!這什麼味兒?太臭了!」
「是……血!」薛雅文瞪圓了眼睛,臉色慘白地向後退去,「冉凇身上——有血!」
其他人一聽這話,嚇得紛紛躲遠。
「你身上怎麼有血?」唐俐一邊捂住鼻子,一邊不客氣地問,「該不是在裡面殺了人吧?」
冉凇冷冷盯著唐俐:「我要是殺了人,那站在你身邊的,就該有一個是鬼了。」
唐俐:「……」
「冉凇沒殺人!」方恣連忙解釋,「人是我殺的,準確來說,那是一個怪物,只是血不小心濺在了冉凇身上,我弄死了它之後,才走到了最後的關卡。」
「你竟殺得了它?」陸航的話雖是問句,但聽起來更像是感嘆。
「你也遇到了?」方恣立刻捕捉到了陸航話中的意思。
陸航沒回,繼續躲在一邊,與趙思遇視線不會交錯的角落。
這時,方恣才發現,在場的眾人中,並非冉凇一人身上留下了痕跡,彭蓬身上有擦傷,邱玲衣服扯爛了一塊,唐俐的延長甲斷了一截,趙思遇的眼鏡片裂了條縫,李慕瀟的脖子上有明顯的勒痕,而陸航是其中最好笑的,他的臉上有一個火辣辣的巴掌印,觀察大小與刮痕,像是一個做了美甲的女人的巴掌印。
看來大家或多或少都在那個世界經歷了什麼。
李慕瀟似乎是在場唯一一個不關心冉凇身上發生過什麼的人,他淡淡挑起眉:「法官說的是,挑戰的過程中會留下線索,卻沒說挑戰後留不留,每個人在那個世界見到的東西都可能是線索,方恣是唯一贏得挑戰的人,她的經歷我們可以留到最後再聽,我倒比較感興趣,第一個挑戰失敗的人,見到了什麼。」
李慕瀟這個人有點意思。
方恣瞬間聽懂了他的意思,她作為唯一的勝者,已經基本告別了主角嫌疑,而輸得最輕易的那個,才最值得懷疑,那個人的供詞很有可能破綻百出。
唐俐大咧咧地盤腿坐在舞台中央,一副看好戲的模樣:「誰是第一個?趕緊站出來,別等著別人揪,難看。」
「是彭蓬!」邱玲頓時搶答,「我出來的時候,舞台上只有他一個人!」
出來?
冉凇看出了方恣的不解,在她耳畔解釋:「挑戰結束後,大家才會重新回到這裡,你是最後一個出現的,只是昏睡了很久。」
「這樣……」
那看來順序是沒辦法作假了。
彭蓬被眾人審視地盯著,有些語無倫次:「我……我是第一個?不是吧,我出來的時候也只看到了邱玲姐,應該時間差不多……誰知道她先還是我先啊……」
「你是不是男人,別扯我下水!」邱玲怒沖沖地罵道。
「反正我醒的時候只看到他們兩個人……」薛雅文在一旁弱弱地說。
「哦,那你就是第三個了?」唐俐嘲諷地笑出聲來。
薛雅文瞬間漲紅了臉,低下頭。
「就先從彭蓬開始說吧。」李慕瀟很自然地接下了主持大局的工作,並很正直地偏袒起自己的經紀人。
彭蓬有些委屈地咬了咬唇,白天才說:「我一進去的時候,都是霧,什麼也看不清,大家的聲音也越來越遠,我叫你們等等我,但是沒人等我。」
「你隊友也沒等你啊?好可憐呀!」唐俐挑事地問。
「ta……ta那時……」說到這裡,彭蓬才赫然反應過來對方在套話,臉色一黑,「我當時沒見到ta。」
彭蓬的神情轉化得非常自然,方恣已經有九成確定,唐俐和自己的前男友,不是隊友。
「別打岔,讓彭蓬繼續說。」李慕瀟正色道。
「然後……我就撞到了個東西,是一個大水缸,我想裡面會不會藏了線索,就伸頭一看,結果……」彭蓬的臉色瞬間慘白,「那裡蓄滿了水,可以看到我的倒影,但是我的倒影不是我,是一個——紙人!就是那種上墳時候給死人燒得紙人!我當時就嚇得大叫出聲……」&="&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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