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卻魂飛魄散。
右右繼續送壞蛋上路的話,她會覺得壞蛋的師父就白白魂飛魄散了。
小姑娘通過壞蛋的師父,想到自己的師父。
光是想想師父魂飛魄散,她就想哭。
同時右右又很生氣。
壞蛋師父那麼好,他怎麼可以那麼壞呢。
恰好馮石天說是有人買了他的惡咒害蘇時深。
右右就回來了。
哥哥是大人,比她懂得多,不知道該怎麼辦就找哥哥。
……
右右一一向蘇時深說明經過,說著說著嗓音帶了點哭腔,眼圈紅紅的。
「壞蛋的師父那麼多功德……」她悶悶地說,「做了很多好事呢。」
思考半天,她終於得出來四個字:「不值得呀。」
蘇時深安靜聽著,小姑娘如今語言能力愈發流。
即使有些地方說得懵懂,他前後一結合也能聽明白。
「右右,值不值得,不是靠別人鑑定,而是自己決定,唯心所然。」
他摸了摸小姑娘的頭髮:
「馮石天的師父想替他的徒弟贖罪,不惜魂飛魄散,這件事他覺得值得。」
「那位功德深厚的道長贖罪,也不僅僅只是為了馮石天。」
頓了頓,他繼續耐心地說: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也是在為自己贖罪,因為馮石天是他教出來的。」
然後大哥趁機告訴右右什麼叫「子不教,父之過」。
循序漸近地將之類比到師父和徒弟,哥哥和妹妹中。
小姑娘聽完,過了幾秒,臉白白地地說:
「那要是以後右右犯錯了,師父和哥哥也要為右右贖罪嗎?」
蘇時深擔心說得太嚴重嚇到她。
小傢伙以後一點錯都不敢犯,做什麼都戰戰兢兢,那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沒那麼嚴重,」他溫聲道,「只要不是原則性錯誤,像馮石天那樣,犯一些小錯是沒有問題的。」
右右鬆了口氣,大聲宣告:「我才不會像壞蛋那樣。」
「當然,我們家的小公主可是玄門中的小警察,只會把那些壞蛋抓起來。」
蘇時深順著她的話:
「但是,右右記得你先前看的那部動畫片嗎?裡面那隻貓貓警察為了將壞老鼠抓住,一路追趕,最後成功抓住壞老鼠。」
「可過程中傷到了無辜的小羊,最後貓貓警察再也不能當警察了,傷到的無辜小羊斷掉一隻腿,跑不快了。」
「而貓貓警察的爸爸媽媽為了幫助它,到處求情,還被打傷。」
右右想起劇情,點點頭。
「貓貓警察是在做好事抓壞人,它沒有錯。」
蘇時深聲音低沉柔和,趁熱打鐵娓娓道來:
「但它太衝動了,沒有考慮一味蠻幹會帶來什麼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