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獨自把秦書言養大,小男孩養成這樣皮實膽大的性子,他功不可沒。
和孩子交流輕輕鬆鬆。
蘇時若聽著右右脆生生的甜笑,默不作聲地取經。
並反省:比起秦爸爸,他做得實在不合格。
沒有和右右一起看動畫片——右右看動畫片時,他在旁邊看論文。
雖然和右右一起玩遊戲,卻並不投入。
甚至多數情況下他不怎麼說話,如老三所言,右右跟著他實在無聊。
連說話也硬邦邦的,不溫柔。
……
半個小時後,車進入碧水灣。
右右知道蕭啟和自己住同一個小區,卻不知道他具體在哪裡。
小姑娘下意識望了眼熟悉的A棟樓,心裡默默想著大哥哥什麼時候回來。
車停下。
C棟單元樓處值班的恰好是遊樂園裡那位工作人員,她一眼認出右右。
自從蕭恆宇請了保姆,確認蕭啟沒受虐待,還上了幼兒園後,工作人員也放下心來。
她認為右右和她哥哥——那位蘇先生——起了很大作用。
現在還帶著同學來看望蕭啟,工作人員自是二話不說刷開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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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恆宇滿頭大汗地站在客廳,胸口劇烈起伏,大口大口喘氣。
他腳邊是一個二十寸的黑色行李箱,箱蓋打開,裡面蜷縮著無聲無息的蕭啟。
小男孩面色慘白如紙,要不是胸口還有輕微起伏,看起來與死人無異。
對面沙發上坐著一個中年男人,穿黑金褂衣,衣扣用方孔銅錢別住,手拄一根木色蛇頭拐杖。
松馳的眼皮稍抬,落在蕭恆宇身上的陰冷視線,讓他止不住地腿抖。
蕭恆宇覺得,那不是人有的眼神。
這段時間雖然請了保姆照看蕭啟,也安排他去幼兒園,結果這孽障完全不和蘇右右結交。
而蕭恆宇在蘇時深這兒屢屢碰壁,對方直接無視他。
偏偏蘇右右的話,以及他做的噩夢時刻影響,害得他睡覺都不安生。
蕭恆宇一腔憤怒找不到地方發泄。
這個時候,這個人突然找上門來。
他自稱是瞎子的師兄,說是能徹底破除蕭啟對他運勢的衝撞。
蕭恆宇:「!」
他半信半疑,直到對方露了一手。
他暗中還悄悄聯繫過瞎子,親口聽瞎子承認師兄確實比他厲害。
這下蕭恆宇舒坦了。
只要能解決,讓他做什麼都行。
對方給了他一張符,說是燒了讓蕭啟吃下。
蕭恆宇悄悄將符灰兌進牛奶,讓保姆端給蕭啟喝下。
喝完之後,蕭啟再沒醒過來。
蕭恆宇嚇得不輕。
瞎子師兄卻說這是正常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