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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陸灼年得到的愉悅感勝過蹦極和跳傘。

他原本以為自己是一個道德感很強的人,有遠超社會平均值的原則和底線,不該以欺負旁人取樂,而且如果獲得快樂的方式如此簡單粗暴,那麼他應該在初中的時候就成為一個惡霸。

所以為什麼戲弄陳折會讓他愉悅?

為什麼不是別人,偏偏就是陳折呢?

陸灼年思索片刻,認為這大概不是自己的問題。

一定是陳折的原因。

第4章 第 4 章 怎麼狗腿還分出三六九等了……

為了哄走陸灼年,陳則眠委曲求全,哄了陸大少好半天。

他指天發誓絕對不離開醫院,甚至填寫了一張氣管鏡檢查申請做保證書,答應陸灼年如果自己逃走,被找回來以後做十次氣管鏡為懲罰,這才勉強把這位太子爺哄滿意了,帶著手下保鏢司機浩浩蕩蕩地離開了留觀室。

有少東家的特權在,陳則眠的檢查報告出得很快,除了體內酒精濃度過高,沒什麼其他緊急的病症。

淋巴處有個結節,2級,一般為良性。

陳則眠原先的身體沒這毛病,估摸著是陳折心情不舒暢,憋屈憋出來的。

他也沒當回事,但特意把這張報告單放在最上面,希望陸灼年看到後能良心發現,別再尋他晦氣了。

私立醫院環境很好,留觀室也是單人單間,很安靜,也沒有醫生護士來打擾,就是開著燈有點晃眼。

陳則眠心裡想的事情很多,門口還有守著他的保鏢。

在這樣陌生又不適的環境裡,恐怕很難入睡。

他側躺在病床上,枕著手臂,看著檢測儀上起起伏伏的心電圖,不一會兒就又睡著了。

夢中,陳則眠隱約看到一些原主陳折的記憶,零碎、散亂,斷斷續續連不成完整片段。

早晨醒來時,他瞥見窗外的霞光,但還想再夢一會兒,就用被子蒙上頭繼續睡。

半夢半醒間,聽到一聲撕心裂肺的呼喊——

「陳折!」

陳則眠還沒睜開眼,突然感覺一個東西撲到了自己身上,壓得他差點沒吐血。

一隻手顫抖著,掀開了陳則眠頭頂的被子。

陳則眠皺著眉睜開眼,和差點壓死他的人面面相覷。

眼前的臉與夢中記憶迅速匹配。

陳則眠叫出對方名字:「蕭可頌?」

蕭可頌雙目赤紅,先是伸手摸陳則眠的臉試溫度,又用手指探他呼吸。

有呼吸,活的!

蕭可頌驚喜地抱住陳則眠:「太好了,陳折,你沒死!」

陳則眠推開蕭可頌,撐手坐起身:「你再用胳膊肘駐我肚子,我就要死了。」

蕭可頌連忙收起胳膊,又到處摸了摸陳則眠,確認他確實完好無損,才埋怨捶了下他肩膀:「你嚇死我了,我聽灼年說你在醫院急診,一進來看見白布蓋臉,還以為你死了呢。」

陳則眠腦袋嗡嗡響:「我在睡覺啊蕭少,晨光晃眼。」

蕭可頌說:「哪裡還有晨光,都十點多了,快起來,我帶你去吃飯。」

陳則眠婉拒道:「我想回家睡覺。」

蕭可頌也不勉強:「好吧,我送你回家,然後回學校上課,昨晚你受驚了,許劭陽我來解決,他們以後不敢再找你麻煩,聽說有個叫武旭的還跟你動手了?他那隻手碰的你,我派人給他手打斷。」

陳則眠聽著蕭可頌絮絮叨叨,有些遲疑:「蕭少,你……」

蕭可頌問:「怎麼了?」

陳則眠搖搖頭:「沒什麼,你對我還挺好的。」

蕭可頌又捶了陳則眠一拳:「說什麼呢,我什麼時候對你不好過。」

陳則眠笑了笑,沒說話。

在原書中,陳折正式出場的第二章,蕭可頌就對他不好了。

書里寫,蕭可頌對陳折的好意都是假的,只是為了把陳折騙進少爺圈子裡取樂。

可陳則眠耳邊,現在還隱隱迴蕩著蕭可頌方才那撕心裂肺的一聲『陳折』,還有他以為陳折死了時,掀開被子時那雙赤紅含淚的眼睛。

那會是假的嗎?

蕭可頌又不是學的表演專業,哪裡會有那麼好的演技,更何況他一個大少爺,對著陳則演就很牽強了,哪裡還用得著對著『屍體』演。

原書作者大概是被讀者噴得現改了設定,後面改動過的地方,很有可能並不寫實。

陳則眠記不清自己家在哪裡,好在蕭可頌知道,將他送了回去。

在老城區邊緣,是一處房齡不短的返遷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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