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頁(2 / 2)

陸灼年:「你在躲什麼,你身手那麼好,難道我還能打你嗎?」

陳則眠:「你看誰不順眼還用親自動手嗎?」

陸灼年說:「你知道就好,所以躲也沒用,站過來。」

陳則眠英勇就義般往前邁了一步,慷慨道:「我不做腰穿!」

他本來退了半步,被陸灼年一激,往前大邁一步,兩個人的距離瞬間拉近了很多,仍在普通人正常的社交距離之內,但對於陸灼年而言已經很近了。

陳折走動間帶起的微風掃過,拂過脖頸面頰的感覺有些癢。

他聞到了淡淡的、很清新的檸檬香。

陸灼年眼帘輕輕垂下,將凌厲的眸光藏在纖長鴉青的睫毛下:「還有呢。」

陳則眠膽子果然大了一些,繼續說:「也不做氣管鏡。」

陸灼年看了陳折兩秒,突然說:「抱歉。」

陳則眠以為自己幻聽了,歪了歪頭,下意識往前探身想聽的清楚一點:「什麼?」

陸灼年說:「那天晚上是我小題大做。」

陳則眠完全沒想到陸灼年會跟他道歉,眨了下眼睛,好像在確定陸灼年是真的認識到了錯誤,還是在玩他。

陸灼年看起來很真誠,又說了一次:「嚇到你了,是我的錯。」

明明知道自己只要老老實實說『沒關係』就可以了,但陳則眠這個人天生就不老實,非要不知死活地問一句:「錯哪兒了。」

陸灼年倒是很坦蕩,居然還真答了:「不該因為你不正常,就懷疑你接近我別有用心。」

陳則眠警惕抬頭:「怎麼聽著不像好話,什麼叫我不正常。」

陸灼年反問:「你正常嗎?」

陳則眠沒聽說過有誰道歉反思的結果,是被道歉的人不正常,一時竟無言以對。

陸灼年大概也覺得這話有歧義,又解釋了一句:「你看起來和之前……不太一樣。」

陳則眠看向陸灼年,皺起眉:「不一樣和不正常是一個意思嗎?」

陸灼年說:「我說的是你突然能在七秒內放倒兩個專業保鏢行為不正常。」

「……」

陳則眠居然被陸灼年說服了,畢竟他確實沒有任何理由解釋這件事,只能低頭認了:「好吧,是不太正常。」

陸灼年很滿意,露出一點『我就說吧』的表情,但很快又把那點自得收了回去,依舊一副神色平常,看不出喜怒的高深模樣。

陳則眠無語,越過陸灼年往籃球場走:「我看到你在得意了。」

陸灼年眉梢微動,重新整理了一下表情:「很明顯嗎?」

陳則眠說:「不明顯,但很刺眼。」

陸灼年公正評價道:「你很擅長察言觀色。」

陳則眠:「也不是很擅長。」

陸灼年和陳則眠隔著大概一人的距離,不緊不慢地往前走:「太謙虛了,如果不擅長的話,怎麼可能騙過蕭可頌,他雖然不拘小節,但交朋友很謹慎,也沒看出你藏了這麼一手。」

陳則眠沉默幾秒:「我沒有藏,只是之前沒有需要我動手的時候。」

陸灼年意味深長:「哦,原來是這樣。」

陳則眠忍不住替陳折解釋:「我沒騙過蕭少,我承認我接近蕭少有目的,但我不會傷害他。」

陸灼年問:「那可以談談你的目的嗎?」

陳則眠輕笑道:「陸少,像我這樣的普通人,想方設法地去奉承討好一個有權有勢的大少爺,原因不是很明顯嗎?」當然是為了獲得權勢利益,得到庇護,跨越階層。

陸灼年的回答總能出人意料:「那你為什麼不來討好我。」

陳則眠輕咳一聲,側頭看向陸灼年,也不知道他是真的好奇,還是在羞辱嘲諷他。

陸灼年沒太多表情,看不出半點端倪。

之前陳折幾次找機會奉承陸灼年,對方回應都很淡漠,陳折知情識趣,明白陸灼年並不想搭理他,索性不再討嫌,只做好自己該做的事,安靜等待合適時機再刷存在感,免得討好不成反招人煩。

陳折很有耐心,也很隱忍。

不知道用了多久,反正最後是成功了。

在原文中第一次出場的時候,陳折已經是陸灼年身邊很得臉的小弟了,不少二代公子都尊稱他一聲『折少』,只可惜讀者看不慣他這麼風光,把作者噴得改了設定,於是『折少』也成了取笑羞辱的稱呼。

想到這裡,陳則眠不免有些生氣。

能把陸灼年這樣難取悅的人哄高興了,陳折背後不知付出了多少辛苦,謹小慎微,任勞任怨,哪是只憑一張好看的臉就能成功的。

原文中那麼多俊男美女,怎麼都沒成功討好得了陸灼年呢。

是因為不想嗎?

讀者輕飄飄地打下幾行字,逼得作者筆鋒一轉,就這麼抹殺了陳折幾年的努力,真是可氣。

陳則眠心情基本都掛在臉上,可以說是喜怒皆形於色,高興的時候春風滿面,生氣的時候就耷拉個臉,眼角眉梢掛了層寒霜似的。

最新小说: 不就是拾荒嗎 重生後再嫁高門,她擺爛了 穿越六零成為俏寡婦 靈氣復甦後死鬼竹馬爬回來了 病美人被攝政王強娶後嬌寵了 土匪!演戲不可以親嘴 今天我能退圈了嗎[娛樂圈] 我在地府賣盒飯 月影星疏 娘娘每天都在斷案